nbsp; 夜殇舟反手与乔真的手十指相扣,心里的不满也有稍微的舒缓。
乔兄长眼尖又敏锐,他看见自家妹妹和这个男人交握的手,当即便问道:“阿真,这位是?”
“他啊,他是”
“我是她相公,岳父大人,舅兄。”夜殇舟将乔真的话截断,“没能在婚前拜访,是我的错。”
话是这么说,但脸上却没有半点内疚或是知错的那种气短。反倒是乔真有一瞬间的惊讶,夜殇舟这个人,即使错了也要把对的人给斩了,现在却是在认错?
乔老爹还有乔兄长都在打量夜殇舟,都在脑海中浮现出同一个印象,非富即贵。乔老爹一辈子都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更加局促不安了,连带着乔兄长也受影响,“妹夫,还没吃过吧?”
“……”
现在还没有到午时,当然没有吃过。乔真也知道乔老爹还有乔兄长都有些不自在,她又不敢在夜殇舟面前过于放肆,“爹,院子里晒的菜好像还没有翻,您和哥哥去翻一下吧?免得晒坏了。”
“哎!哎!”乔老爹连声应下,带着乔兄长出去了。
夜殇舟拧眉看向乔老爹还有乔兄长,已经隐隐有不虞,“我很吓人?”
乔真立时安抚他,“哪有?只是这小地方,我爹娘没经历过什么风浪,见过最大的官便是镇长,我又是从夜宫里出来的。不管他们知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总归是我们家攀不起的。”
夜殇舟听乔真一番解释,倒也能理解。“不必局促,我既然承诺过不会再责打你,你便要信我。”
“与责打不责打的没有半点关系,只是性子使然。”乔真捏了捏夜殇舟的手背,趁着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她凑上去亲亲夜殇舟,“今日不管有多不高兴都忍住,可好?我难得回来一趟,总要让爹娘放心的。”
“好。”夜殇舟虽然不能理解乔真的做法,但还是应下。
乔真顺杆子往上爬,她灵动的眼眸转个几圈,狡黠尽显。“既然您都忍了,那不如再让我们放肆一些呗?”
“我可以说不吗?”
“不可以。”
“那我还能说什么?”
“您可以说,‘都好’‘可以’‘甚好’‘好极’。”
夜殇舟懒得再与乔真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今日便当作是你回门,万事都听你的,如此夫人可满意了?”
乔真装模作样的端着架子,敛眉凝思一会儿,“既然您如此说,便给您一个面子,勉强满意吧。”
夜殇舟两指并拢着屈起,不轻不重的敲在乔真光洁的额头上。
外头有人敲门,竟然是乔母与小寻子、金太傅他们一同到门口,乔老爹与乔兄长将他们迎进来。
小寻子去伺候夜殇舟,乔真便去厨房给乔母打下手,却是被乔母撵出来了,她只能端个板凳去院子里,爬上爬下的从柿子树上摘些软柿子。
乔母心疼闺女,特地拿着个篓子,装了好些给乔真,“吃去吧。”
乔真还是死皮赖脸的跟进厨房,她从袖子里掏出锦囊,“娘,这些您先拿着,我今日出来没带什么银两。”
乔母打开锦囊,嗬!好大的一块银子。“这里有五十两了吧?”她探头看向夜殇舟所在的屋子里,“这钱娘不能要,你从夫家拿钱接济娘家,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听话,这钱说啥娘都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