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点便在这里,薛平与她争斗时吐出的言语,足以证明薛平生前并不知道她是公主。
若是薛平是在公主府附近掳走她,薛平应该是知晓她的身份的。
所以这其中定然还有第三人。
乔真不变声色的拿起筷子,“去将阿筐喊来,我还有事要吩咐他。”
“是。”春竹屈膝,随后起身离开。
许阮筐在得知乔真要见他的时候,他便粗粗将面前碗里的粥喝个囫囵,然后便擦擦嘴巴去见乔真,他将挺直的脊背微弯,拱手道:“公主。”
乔真竖起食指向许阮筐勾了勾,“过来。”
许阮筐极为自然的将耳朵凑到乔真的嘴边,“公主请讲。”
“本公主觉得以薛平的脑袋想不出那般机敏的法子,他若是能顺利将我掳走,又怎么会将我掳到那般容易找到的地方?且他若是从公主府附近掳走我,又怎么会不知晓我是公主?我看分明还有人在其中作祟,你派两个身手机灵的去看着林姑娘与春竹,若有什么发现,定要尽快告知我。”
“是。”许阮筐的神色有些凝重。
乔真撇开头,她将许阮筐将外推了推,“阿筐,今日本公主丢人的事情,不许你随意说出去!”
许阮筐极为配合的说道:“属下遵命。”
乔真撇撇嘴,她不耐烦的挥手,“出去吧,今日劳累你为我跑那么多趟,你也去吃些晚饭,顺便再洗个澡吧。”
“是。”
乔真看着许阮筐离开的背影,她兴致缺缺的将晚膳吃几口,然后便用绢帕包裹着鸡蛋敷着红肿的眼眶。
许阮筐听从乔真的安排,他将他身边得力的小弟都安插在林姑娘与春竹的暗处。
几天之后,许阮筐趁着春竹回去照顾她病弱的娘的时候,他去见乔真。
乔真开门见山的问道:“阿筐,事情可查出什么进展?”
许阮筐拱手答道:“回公主,给春竹娘治病的大夫与林姑娘有几分交集,且林姑娘近日鬼鬼祟祟的。属下探得林姑娘的房中有这红色瓷瓶,又让人假装乞丐与春竹娘接触,发现春竹娘中的毒,正是这红瓶中的毒药。”
乔真满意的勾起嘴角,“是林姑娘以此威胁春竹,趁机得知我出行的时辰,再将我掳走。之后她再将她的表舅引到安置我的破屋子里,到时候薛平报仇,世间再无我。好一手借刀杀人!倒是我小看了她!”
许阮筐迟疑的问道:“公主,此事是否要告知祁帝?”
乔真抬手制止,“不必,你去将那红瓶放回林姑娘的屋里,务必要路过的丫鬟看见你的身影,最好还能让她认出你。”
许阮筐不明白乔真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听从她的命令,“是!”
乔真等许阮筐将事情做完之后,她便从街上买上一根红鞭,她特地捏了捏那红鞭,并非什么稀罕玩意儿。“阿筐,走,咱们去大闹林府。”
“是。”
乔真这次没有走寻常路,她是直接从林府接近林姑娘闺房的西边门里闯进去的,她不由分说便将那些丫鬟奴才打得屁滚尿流,“呵!你们主子做些腌臜事,竟还不让本公主揭穿!还不去将你们表里不一的姑娘给请回来?!就说,珠玉公主请她叙一叙红瓷瓶毒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