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陆渊川的嫡母,其实陆夫人压根没有支出原主的月钱,反而将祁国皇帝赏赐给原主的嫁妆都收入陆府的账房里。
于情于理乔真都应该理直气壮,这事儿也闹到大夫人身边,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寻芳过来请乔真去大夫人的陵光院。
乔真不慌不忙的跟在寻芳后边,偶尔东张西望的记下丞相府里的路线,到大夫人跟前的时候,乔真很规矩的行了个礼,“大夫人安好。”
大夫人只是稍抬眼帘看了眼乔真,于她而言,如今的乔真是虎落平阳,人人都能欺,是以并没有将她放在心上。“本夫人听说你去账房闹事?”
乔真自顾自起身,她挺直腰板理直气壮的说道:“何为闹事?制造事端,聚众生事是为闹事,怎么妾身想要回自己的东西便是闹事了?”
大夫人也沉稳的很,“这丞相府里,哪有你的东西?既然嫁进丞相府,那便安安稳稳的待在院子里,莫要生事,本夫人也不会亏待了你,偌大的丞相府亦不会亏待你。”
乔真听着大夫人用嘴巴画出的一块大饼,信她有鬼。“夫人,妾身目光短浅,只愿将现在有的东西抓在手里,至于那些个厚待,妾身也没有福气享受。若是您不愿给,妾身也只能将事情闹出去了,再如何那也是陛下赏赐的嫁妆,到妾身囊中的东西,哪有轻易落到别人手里的道理?”
大夫人面色稍变,只是瞬息又恢复成沉稳的模样,“本夫人是你夫君的嫡母,怎么算是别人?”
乔真更是将话说的很不客气,“夫人,黎国在,本宫是公主;黎国亡了,本宫也还是黎国的公主。自古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与陆公子一无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了,自称一声‘妾身’也是为了让日后的日子好过些,反正本宫国破家亡,这脸面要是不要都是我自个儿的事情,可夫人要顾及的东西便多了。”
大夫人气得将手重重的拍在茶案上,“好!好!寻芳,将她的嫁妆清点一并抬到渊川的院子里去。公主若是无事,便请回吧。”
那声“公主”听着便嘲讽,乔真却是不以为然,她回去便让陪嫁的丫鬟春竹将嫁妆都拟在单子上,大夫人吃了她的都请给她吐出来。
当天下午,大夫人派人将几个大箱子抬进陆渊川的院子里,乔真将那些人留下,顺便让春竹立刻清点,发现里边少了个玉如意、少五十两黄金还有一块墨玉玉佩。
“玉如意与黄金都可不要,但你们回去让大夫人将墨玉交出来,否则别怪我闹到城中央去,搞得大家都没有脸面。”
墨玉玉佩是原主的爹给原主的娘的定情信物,也就是黎国国君给黎国皇后的定情信物,更是黎国历代皇帝的物什。
祁国皇帝给原主那么多的嫁妆,还有墨玉玉佩,多半是因为他对原主的娘旧情难忘,否则也不会对轻敌的女儿将父亲该做事情都做了。
小厮将乔真的话原封不动的带回给大夫人,大夫人立刻让人去回话,说是乔真这些日子的吃穿用度不止那么多,还让乔真适可而止。
春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主子,您这些日子穿的都是以前的衣物,吃的也都是厨房的剩菜剩饭,别说五十两黄金,一两黄金都用不到。”
乔真怎么可以放过这个难逢的机会,她立刻闯进陆渊川的书房,然后瘫在他脚边哭道:“相公,妾身好苦啊!呜呜呜……”
她不顾形象的抱住陆渊川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在他的裤腿上,“国亡了,家没了,没有新衣服穿,没有新鲜的饭吃,嫁妆还要被克扣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