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打听清楚后,明天再说。我朝他们挥挥手,继续向前走,看能不能找一个小卖铺借宿。他们几个点点头都没言语,转身才要走,忽然间,发觉二楼一扇窗子打开一半,从里面露出一对幽黑的汗珠,盯着我们几个。
我们眼神与这对眼珠一接触,全都感到了一股寒意直冲心底,靠,这人邪气这么冲!曲陌身子一阵颤抖,眼珠就瞪大了,我心说不好,搞不好她要变身。急忙向各人使个眼色,假装没在意对方,拉着曲陌的衣袖快步往前走去。
往前走了半条街,才感觉那种寒意消失,曲陌身子也恢复稳定。
我如释重负松口气,并不是怕对方对我们下毒手,而是怕惊变了灵狐,麻烦事可就大了去。不让她跟在身边,又担心让张云峰乘隙而入,给他利用了。
喘了口气后,忽然发现,四周都熄了灯,只有左侧一户人家窗子上亮着灯光。这房屋看上去不小,能容得下我们几个人借宿,所以我们就敲开了这户人家屋门。
这里住着一对六十岁左右的老人,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屋子里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三个人满脸脏兮兮的,也不知多少天没洗过脸了。家里挺穷,在昏红的油灯下,屋子里只有一个锅灶和简单的木板床铺,被褥棉絮全都没了,就剩两张薄皮。
我们说是从北方来游玩的,结果走错了山路要借宿一宿,老人倒是挺热情,马上同意了,给我们收拾地上,铺了点干草。我们全都傻眼,你瞧着我,我瞧着你,这咋睡啊?还好我们睡袋没丢在西藏,拿出来铺在干草上。屋子里空气不怎么好,估计大家也睡不着,于是我拿出二锅头,借老人家的大碗每人倒上一点,喝点酒一来驱驱寒气,二来喝迷糊了好睡觉。
老太太和小女孩上床睡去了,老头坐在地上跟我们聊天,因为我看他眼睛盯着酒,似乎也好这一口,就给他老人家也倒了半碗。老头可乐坏了,闭着眼睛闻了闻酒味,二锅头可是香味扑鼻,脸上顿时涌上一股子馋相。
老头整了两口后,跟我们聊起来,他们是一家五口,小女孩是他孙女。儿子和媳妇出去打工,过年也没回来。他们村子因为有个求神问卜很灵的马先生,帮助村民,所以还不算太穷,平时也能喝点小酒,只不过没这酒好喝。
我们心说这还不穷呢,二锅头一瓶才十块钱,到这儿变好酒了。
于是我问他:“马先生住在哪儿,明天在不在家?正好我媳妇就喜欢算卦,让他给算一算运道。”
沈冰睁大了一双美目看着我,意思是说我啥时候喜欢算卦了?被我瞪了一眼后,低下头说:“好吧,我喜欢算卦。”
老头笑道:“我们村子最阔气的那座楼房就是他家,年前出去了几天,昨天才回来,你们来的正巧。”
我们几个人一听这话,全都对望一眼,草他二大爷的,害死省城六大家和我老师哥的凶手,他肯定是其中之一。可他为毛没去西藏,却回家了呢?这人是白灵派头头,他在家要破了降童术,真有点麻烦。
这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嗒嗒……”脚步声,我们也没在意,谁知老头赶紧把酒碗放下,吹灭了油灯,跟我小声说:“谁都不许说话了,否则会被勾走魂的。”
“出什么事了?”我感觉不对劲,于是问道。
老头压低了声音说:“仙童巡街,这个时间不许有动静,鸡不鸣狗不跳,不然谁出声就会被勾魂!”
靠,啥破规矩,仙童巡街,这压根是故弄玄虚,对愚民的一种思想愚弄。
我们大家也都跟着闭嘴,但王子俊和陆飞好奇,悄悄跑到门口那儿,扒着门缝往外看。老头这倒没阻止,其实我好奇心也蛮严重的,被沈冰一拉,就跟着跑过去了。四个人四只脑袋上下排成一条线,用一只眼睛往外瞧看。
门外这条小土街,因为积雪融化变得泥泞不堪,处处可见水洼。月光撒在水洼上,折射出清冷的月辉。一条瘦弱的小身板,赤着双脚,踩着冰冷的泥水,发出“嗒嗒”脚步声,从门外走过。
当他走到门口时,忽地转头冲门缝望了一眼,一接触到他的目光,我们全都背脊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这丫的就是那座楼上令人心寒的目光,原来我们当时在楼下,被灵童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