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鞋盒子里拿出一包烟,悄悄递给我:“十五块!”
靠,这种白硬皮的红河烟,在小卖铺最多五块,真他妈黑。不过哥抽的不是烟,而是寂寞,管他多少钱,给他十五块钱,撕开封口,叼上一只,拿出打火机点上了。
“咳咳……”太他妈难抽了,差点没呛死我!
香烟闻着挺香的,抽起来这么刺喉,简直是自虐,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了。其实想想,喝酒何尝不是,说什么美酒飘香,喝进嘴里又苦又辣,还一个劲的说好喝,感觉都是二百五。
我叹口气,爱情比这更狠,听起来非常幸福甜蜜,可是体会起来,却又是如此痛苦难受,比抽烟喝酒更加自虐,一个个还都如飞蛾扑火般,自愿去送死,其中就包括我这个傻瓜。
这趟旅程是最难受的一趟旅程,比上次从黄山回来时还要难熬。因为这次明知道沈冰就在车厢里,而我只能在门口徘徊。一直站了十几个小时,过了张家界,才找到了座位,躺下睡了一会儿,被播报声给惊醒,到吉首站了,一看表是中午十二点。
我本来打算坐到麻阳下车的,但见沈冰和那个男子从人流中挤出去,看来这是他们的目的地,我也背起包跟着下车。警方锁定的目标,肯定比我漫无目的寻找要精确百倍,再说我的心全在沈冰身上,她走到哪儿,我能不跟到哪儿吗?
但我缩在后面人群里,她根本不会发现,再说她也绝不会想到,我也在这趟列车上。等出了站我才发现,他们来的不是两个人,还有另外三个男子,年纪都在三十上下,估计全是警察。
他们在车站被人接住,上了一辆大轿子警车。靠,原来他们这次是与当地警方协同破案,那我怎么办?我急忙跳上一辆出租车,要司机追上前面的警车。他们直接开到了一家酒店,估计是好吃好喝的被款待,我便在附近一个小吃店吃了顿凤凰社饭,那是糯米、籼米、野香蒿、野胡葱、腊肉、猪油、植物油、花生米大杂烩,蒸煮后再炒,吃的那叫一个香啊。
这个小吃店正对酒店大门,我吃完后,喝着茶等他们出来。直等到下午两点,他们才出了酒店。我赶紧拦了辆出租车,以为他们要去当地警局,没想到这一路就追出了吉首市,往东南去了,走的也不是大路,而是山间小路,坎坷崎岖,非常难走。
往前跑了一阵子,出租车司机沉不住气了,说这种路不适合小车走,再跑下去,估计车就跑散了,想就地让我下车。草他二大爷的,我在这儿下车,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让我怎么办?
我拿出五百块甩给他:“跟着警车走,到地头,我付双倍车钱,这五百不算数。”
司机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架不住钱的诱惑,收起钱就往前去了。透过车窗,看着四外峰峦叠嶂,溪流曲绕,景色看上去非常纯净,原始般的美丽。心想这就是湘西山区,神秘的苗族鬼国了。传说中的赶尸,就在这个神秘的地带。心里一时感到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