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缓步迈入御书房,一进入,便看到崔琰一脸冷笑看着他,眼中仇恨不加掩饰。
季川心底一沉,眉头微微一皱,随即隐没。
之后,并没有理会崔琰,他算个什么东西,真正做主还是秦皇。
“臣季川参见陛下,恭请陛下圣安!”季川躬身一礼,恭谨道。
秦皇摆了摆手,他对这些礼数一向不感冒,“季爱卿免礼,今日召见季爱卿,确实有一事与爱卿确认一番。”
季川依旧恭敬道:“不知何事?”
“此事你也知道,关于崔尚书之子崔凌在京城被杀一事。”秦皇淡淡开口,一开始,也没有给季川扣一个大帽子。
他还是很公正,召见季川,就是为了确认,谁对谁错,他自己判断。
到时,不论崔琰还是季川都没有理由不服。
当然,为了朝堂着想,他还是更加偏向于崔琰。
以一部尚书之职,足以在朝堂上掀起一股巨大风浪。
别看皇帝身为一国之君,但有时也会身不由己,甚至被大臣逼迫,历史上这样的事例不胜枚举。
季川面色淡然,心中知道何事,就有应对之法,抱拳道:“此事,臣知道。现在凶手正被押解在诏狱中,还在接受审问。”
崔琰闻言,冷哼一声,站起身来道:“季千户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此事,我已经审问过了,皆源于季千户放任魔门在京中闹事,不加管理约束,才会出现杀人事件。
究其根本,老夫犬子之死,是季千户你一手造成。”
季川闻言,睁大眼睛,看着崔琰道:“崔尚书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吧,这种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事情,都能联系如此紧密,下官实在佩服得紧。”
“你!”崔尚书指着季川道:“哼,老夫早知你会狡辩,早已让玄阴派弟子写下罪状,现已呈于陛下,由不得你不认。”
季川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崔尚书连凶手的话都信,看来真是被老糊涂了,莫不是因为儿子被杀,肆意栽赃吧。”
崔琰眼中怒火直欲喷薄,怒视着季川道:“黄口小儿胡言乱语,老夫身为兵部尚书,当朝二品大员,岂会胡乱冤枉好人。再说,老夫有真凭实据,而季千户才是空口白牙吧。”
秦皇原本想看看两人如何对质,谁料到简直针尖对麦芒,丝毫不退让。
“咳,季千户怎可如此说崔尚书,还有没有上下尊卑了。”秦皇假装咳嗽一声,沉声对季川说道。
季川心中不屑,什么上下尊卑,还不是实力至上。
只不过,如今实力不济,当即老老实实道:“是,陛下,臣给崔尚书赔罪。”
秦皇点点头,道:“季千户既然觉得崔爱卿冤枉了你,不若看看这封血书,再说不迟。”
说完,秦皇手一扬,血书轻飘飘落在季川面前。
季川接过血书,拧着眉头细细看下去,看到一半之时,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难怪!
难怪崔琰一口咬定是他害死了崔凌,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原来他无意之举,竟然造成魔门在城中肆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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