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童在天愣了一下,不知他何出此言,拱手客气了一下,“沉帮主言重了,我们帮主对我一向颇为器重,何来成见一说?”
见他好像稀里湖涂的,沉金蝉也就懒得再多说什么,并未阻止他去见南竹,让开了路,伸手指了下地库大门,“在里面休息。”
童在天拱手谢过,快步走了进去,发现里面光线有点暗,试着喊了两声,“花上飞,花兄。”
昏暗光线中一群人影陆陆续续站了起来,沉金蝉吓他一跳的声音又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别乱瞄了,就在你脚下。”
童在天回头看了他一眼,伸头向台阶一侧的直壁下看了看,果然发现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遂又喊了声,“花兄。”
发现还是没反应,感觉有点不对,直接跳了下去,拍了拍南竹的后背,还是没反应,又推了推,结果发现南竹脸颊和地面相接处有一滩血,明显是从南竹鼻子里淌出来的,顿时大吃一惊,又赶紧施法检查,发现人是活的,伤的并不重,只是被人下了禁制,无法动弹。
不过呼吸急促,眼珠子乱转,似乎要告诉他什么。
他正要出手解开南竹身上的禁制,沉金蝉的声音又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谁让你乱动的?”
童在天手势僵住,发现眼前也多出了一双双的脚,抬眼看,发现一群人神情冷漠的杵在自己跟前,在这光线下,宛若一群幽魂,他又扭头看向了身旁的沉金蝉,指着南竹问,“沉帮主,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了?”
沉金蝉:“看得出来,你什么都不知道,既然不知道,就不要多问,否则对你没好处。人,你见到了,能回去交差了就行,把你看到的情况告诉你们小胡子帮主,他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告诉他,人就在这里,想要人,可以来找我谈。”
童在天眼中满是惊疑不定,不知道在打什么哑谜,但也不敢在沉金蝉面前造次,丝毫不敢轻举妄动,缓缓站了起来,依然客气地拱了拱手,才飞身上了台阶。
沉金蝉又在下面喊了声,“记住,要悄悄告诉你们帮主,提醒他,闹得人尽皆知对大家都不好让他一个人来!”
回头的童在天点了点头,见再无吩咐才迅速离去。
出去很快,毕竟是紧急而去,很快就出现在了宫殿大门外,遵沉金蝉的吩咐,找到庾庆借一步说话,耳语滴咕着把里面的情形做了禀报。
庾庆听后心头勐然一沉,“花胖子人没事吧?”
童在天:“没事,我检查过,流了点血,破了点皮,就一点撞伤摔伤之类的轻伤。”
庾庆阴着一张脸,发现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真的出事了,也不知道南竹是怎么搞的,怎么就暴露了。
想想又觉得不对劲,别的他不敢保证,有一点却是敢肯定的,南竹绝不会出卖他,沉金蝉哪来的底气笃定他什么都知道,笃定他会在乎南竹的死活?
不管怎么样,突然来这么一出,他知道事情麻烦了,想按原计划脱身是不可能了。
其实按理
来说,现在扔下南竹继续之前的脱身计划才是最佳选择,但他不可能扔下南竹不管。
童在天悄悄察言观色一阵,没看出是个什么名堂,试着问道:“帮主,这到底怎么回事,沉金蝉他们搞什么?”
庾庆无暇理会他的关切,反问了一下南竹被关押的位置,结合之前在宫内寻找过的情形,他脑海里对大概位置有了画面,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让他一边歇着,不要告诉任何人
地库通道外的入口处也是一间库房,很大的库房,没有任何物品,只有一群人。
沉金蝉站在一扇窗前,看着外面的阳光,慢慢伸出的手显然是要尝试去触及那鲜明的光线,姑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是真的,我试过,很痛的。”
沉金蝉手顿了顿,但反而又果断捅出了指尖,触及阳光的刹那,指尖瞬间嗤声冒烟,是一股痛到了灵魂的感觉,急缩回了手,脑袋左右扭动了好一阵,扭曲的痛苦神色才渐渐从脸上消失,发黑的指尖也紧紧攥进了掌心。
姑阳目光从他身上挪到了窗外,“你说他会一个人来吗?”
沉金蝉:“不知道,仙尊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
姑阳:“确实不知道仙尊是怎么想的,但事情不管往哪变化,似乎又都在仙尊的预料中。”
沉金蝉颔首,“没错,只要人乖乖听话来了,就说明那胖子对他很重要,就可以提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