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算不想住。”洛南初坐在床边晃荡着脚,笑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然后又摇了摇头,“算了,时间不早,将就一晚好了。”
傅庭渊进浴室洗漱,拧开水龙头的瞬间,他一下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沉了下来。
他走了出去,把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取了下来,对着洛南初道:“走吧。”
洛南初靠在床头,抬起头看向他:“啊?”
“不是不喜欢这里吗?”他把人从床上拉了起来,“我们回去。”
洛南初:“一个房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傅庭渊没说话,只是脸色越发的沉郁下来,拉着洛南初走出了房门。
他自己也想不到,随便拿的房卡号,竟然就是那天他亲自交给洛南初的那张房卡。
他一时无法形容心底浮现出来的感觉。
就跟燕如羽再次找上她,她依旧不会告诉他。
他无从去责怪什么。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
花容靠在太师椅上,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
房间里灯光昏黄,严楚溪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替她脱掉了她脚上十厘米高的高跟鞋。
花容容貌并不美,但是却有一身完美的皮肤,细腻如同绸缎,白皙胜过新雪,严楚溪捧着她的脚,替她按摩穴位,缓解她长时间穿高跟鞋站立带来的疲劳。
花容舒展着双腿,把脚靠在他的膝盖上,严楚溪问道:“你很喜欢那个小姑娘?”
花容笑了一下:“还好。就是挺合眼缘的。”
“那么喜欢,不打算帮她?”
“傅少那么宝贝,我就算想帮也无从下手啊。”花容撑着脸靠在椅背上,右眼角下那枚小痣在她波光粼粼的眸光映衬下更显妩媚,“燕家的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严楚溪没说话,只是轻柔的按摩着她细腻的脚心。
花容轻轻叹了口气。
严楚溪抬起头看向她,瞥到了她脸上的几分愁绪:“怎么了?”
“他们两兄弟在这个城市,我总觉得有点不安心。”
“我在这里,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去。”
花容闻言微微笑了一下,“我睡一觉。”
严楚溪“嗯”了一声,替她调了一下香薰,尽职的替她放松身上的肌肉。
等到花容睡熟,他才站起了身,上前把睡在太师椅上的花容抱在怀里,送她上了床,给她盖上了被子。
他走过去把香薰灯拿过来放在床头柜上,定好了时间,细心的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在花容的感慨过去不久,严楚溪就发现,花容的担忧并不是无中生有,燕如羽和傅庭渊一齐出现在这座城市,确实很让人不省心。
*
傅庭渊被警察带走的那一天,是洛南初和他一起从医院做完检测回来的时候。
那天中午,洛南初在他办公室里的隔间小憩,听到了外面传来几分嘈杂,她睡眼朦胧的从里面推开门出来,见到门口穿着军绿色警服的警察有点懵。
傅庭渊走过来亲了亲她的脸,很温柔的道:“下午我没法送你回家,我叫林秘书开车送你回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