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畏风怕水,却是发疯咬起人来。”
李晶晶看过两名患者的眼底、眼白、口腔,这才回答道:“你们汇诊的对了一部分。他们是中了兽毒,但不是被蝙蝠咬伤,而是那条已死的大狗咬伤所至。”
三名大医师面面相觑,非常纳闷。
东林子忍不住问道:“晶县主,大狗咬了他们的事,已经过去半个月。”
李晶晶面色不改,环视三人及一直迫切想知道原因的广明子,道:“这种病叫狂犬病,病毒潜伏期长短不一,多数三个月以内,潜伏期的长短与年龄、伤口部位、伤口深浅、入侵病毒的数量及毒力等因素有关。”
东林子问道:“即是毒,为何患者付用了内用去毒丸仍不见好?”
妙水感叹道:“您制的内用去毒丸连蝮蛇毒都能解了,何况小小的犬齿毒。”
李晶晶继续道:“此病从发作到死亡快则两三天,最慢的也就短短十天,他们今天是发作的第一天,脑子里的神经已经受损,内用去毒丸解了毒,却不能治好脑神经。”
广明子瞪眼打量三个大医师,没好气道:“你们瞧我又说对了。我就知道这是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新病,内用去毒丸只能医治一部分。亏得我赶紧叫人把我师妹请来,不然连什么病都不知晓。”
李晶晶担忧道:“那日被狗咬的不止他们,还有十一人体内也是潜伏着狂犬病毒,如何不及时医治,日后发作起来很快就死亡。”
闻讯赶来的副观主石通道长道:“那些患者听说在湖南道太医署只住了一、两日就回家了,要想把他们都找到,必须去太医署要了他们的家址。”
妙水道:“太医署那帮人医术药术不怎么样,好在有自知自明,治不了的患者从不收下。”
治不了偏要治强这是医药界的大忌。妙水是给了太医署一个客观的评价。
广明子高声道:“他们那里的主管洪大医师上门来求我制过几次药,当时我正好有师妹赠的药,就给了他,他说过有事直管找他。石通,你这就派人去找他,就说我说的,让他立刻把十一个患者找齐了,都送到观里来续诊。”
外头漆黑的夜里传来男女老少悲痛的哭声,两个青年听到脸色微变忙迎了出去。
妙水轻声道:“晶县主,这来得都是两名患者的亲人,之前在我们这里已经陪了患者十几天。”
广明子朝着躺在床上昏厥过去的两个少年举人,摇头道:“你们刚中了举人,家里人还没来得及庆贺就为你们痛哭,倒霉死了。”
“他们两个中举的排名都在前十。”胡院长摇头轻叹出去跟两个患者的大家长说话。
广明子得了李晶晶嘱咐,赶紧的出去,跟患者的十几个亲人大声道:“他们正昏着,醒过来咬谁谁染上狂犬病。不许你们进去。”
“我的儿怎么咬起人来了?”
“我们家这是造得什么孽哦,我的乖孙刚中举就遇到这样的凶事,一病再病。”
“我哥哥明明好了,怎么又是病重?”
两个青年忙跟亲人们解释,又让他们瞧了被咬的伤口。
“清云观可有药治这个大凶的病?”“此病从未听过,配制出药来得需要多少天?”两家的大家长都是年过七旬的老头子,身子骨原是硬朗着,只是这些天熬累了患了伤寒刚好,很是无精打采。
广明子挥手道:“我师妹已去制药了,你们都到屋子等着就是。”
李老实上前来道:“两位老人家,你们的孙儿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你们年岁已高莫熬夜,找间医室睡下。”
两个老头子疑惑问道:“这不是长生侯爷吗,怎么您家里也有人得了此病?”
“昨个我们还没瞧到侯爷,您可是刚到?”
广明子自豪的道:“我师妹晶县主就是侯爷的女儿。”
两个老头子赶紧为说错话向李老实陪罪。他们的儿子请了他们去医室歇息。
李老实是习武之人,一晚不睡没有什么,就去了不远处的药楼,在李晶晶制药药室的隔壁屋子坐着等候。
患者的亲人即是得知李晶晶亲自制药,心生感激,派了几个男子过陪着李老实。
两名患者出自湖南道名门王族与张族,名声比冷血逼死嫡女的刘族强太多。
两个家族是正统的清贵家族,之前曾向李炳推荐过子弟,经过考试任了湖南道的官员。
王海被弟弟王江咬的脖颈手背已涂了外用去毒粉并用白棉布包扎起来,正容道:“之前我们王家曾听说过晶县主药术高超的事,只是未曾亲眼见过不敢相信。今日真是开了眼界,原来传言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