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在是并不多见。”此时的店主一反平日低声下气、和气生财的姿态,变得庄重而严肃。
陈文强点了点头,开口问道:“财务情况怎么样?”梅樱园不仅是设立在东京的秘密据点,还是复兴会在日本的财政中心,东京支部的花费由总部拔到梅樱园的银行帐号,然后由他们分批交给支部。
“还好。”店主微笑着说道:“饭馆有一部分收入,药品经销也有一部分款项,再加上倒卖硫磺的获利,以后需要总部补上的缺口并不会很大。”
陈文强笑着夸赞道:“不错,干得相当不错。要是各支部都能自给自足,那就太好了。”
“这恐怕需要时间。”店主有些为难地说道。
这时,陈文强的随从在外面敲了敲门,提醒道:“客人来了。”
店主马上起身,和陈文强打了个招呼,走出了雅间。他刚刚离开,杨笃生便走了进来。
“这一把大胡子,一下子还真不好认。”杨笃生仔细端详了一下,伸出手指连连连指点。
“呵呵,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陈文强哈哈一笑,伸出双臂与杨笃生热情拥抱。
“嚯,嚯,这一脸胡子,扎得人好疼。”杨笃生嘴上说着,却抱得很紧,激动的情绪溢于言表。
呵呵,陈文强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往后退了一步,仔细端详着,半晌才笑道:“好,看到杨兄红光满面,身体康健,我这心里实在是高兴。”
“你这话有意思,是不是嫌我工作干得不好,在东京只是休养?”杨笃生调侃道:“你这算是钦差大臣,微服私访吧,我可要小心侍奉了。”
“哪有的话,要说杨兄工作不卖力,那我可就该羞愧得无地自容了。”陈文强伸手示意,请杨笃生落座。
两人落座,互相看着,久别重逢,心中都是感慨良多。
世界上许多国家都有饮酒的习俗,但是没有一个国家象中国这样赋予酒这么多的内容。在中国,酒是交际的载体,增加亲和力的工具,畅诉离情的催化剂。
虽然在秘密据点碰头肯定是要谈论机密大事,但酒菜还是摆上,陈文强和杨笃生边吃边说。
“我时间很紧,明天便要赶到澳门继续南洋之行。”陈文强举杯向杨笃生遥敬,轻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复兴会成立不久,各项工作刚刚铺开,本来应该以稳为主,但会内浮躁情绪很浓,对此我很是担心。”
杨笃生点了点头,说道:“话虽如此,但也要照顾某些同志的急躁情绪。满清争能,丧权辱国,谁不想急于推翻这个朝廷,谁不想急于使国家走向富强。”
“要毕全功于一役,便须积累更大的力量,选择最好的时机。”陈文强皱了皱眉,说道:“别人或许可以急躁激进,但作为领导者,则必须要有十年磨剑的心理准备。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而且,在琼州要有所动作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这难道不是在照顾同志们的急躁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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