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而是从他的心脏部位用针扎进去的,针的另外一头还插在棺材盖板上。
这种东西拿在手中,查文斌顿时觉得火冒三丈,这绝对不是什么正派人士的所为,自古银针扎小人这种手法都是些卑鄙下三滥的招数,若是懂行的人用这招害人,可谓是歹毒无比。
他手中拿着的是蜡烛,心一想,这般东西自该毁了去,于是便举火去点。那娃娃本是布料加稻草所制,遇火便着,那小脸蛋上涂抹着一缕腮红和那道用朱砂所画的嘴在火苗的窜烧下开始变形,竟然给人一种要哭的感觉。
也正是这个让人产生错觉的表情使得查文斌的脑海有了一丝短暂的空白才没有当即扔掉手中的娃娃,当外面的白布完全被火包围吞噬的时候,剥去了外衣的娃娃里面露出了一张黄色的纸片。火的高温使得这张纸片开始发卷,查文斌意识到这张纸片时,稻草的火苗已经让它开始冒烟。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它被化作灰烬之前抽出了那张纸,借助烛光,上面用红色的朱砂写着八个字,当这八个字以轻微而颤抖的声音从他嘴里读出来,下一刻,这个男人的怒火将被彻底点燃。
“癸亥、己未、癸卯、丁巳。”每一个字,他都是咬着嘴唇,每一个字念完都可以听到牙齿互相之间的摩擦发出的“咯咯”声,那团还在燃烧的娃娃被他狠狠的砸向地面,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抬起脚又狠狠得踹向那团燃烧的火,只想把心中所有的愤恨都宣泄而尽。
是的,这个一个八字,而这个八字他太熟悉了。而更加熟悉的是那八个字后面跟着的两个小字:查良!
这世上八字一样的人有很多,那一年那一月那一日那一秒同时出生的人不止一个,但是“查良”,这是由马真人亲自取的名字,他是查文斌的亲生儿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儿子。
他再也安奈不住了,手中的那张八字被他撕的粉碎,他的眼睛开始变的通红,他的左手开始微微弯曲,手上的皮肤迅速老化,那些手臂上的青筋迅速暴涨,查文斌扬天长啸:“啊……!是谁!”
这一声呐喊,震得屋顶上的石板纷纷跌落,震得那三口被吊着的棺材来回摇晃,震得让一只守护在外的卓雄和大山都听得真切。
卓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朝着大山问道:“刚才那声音是文斌哥?”
大山直勾勾的蹬着卓雄道:“你也听到了?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该是出啥事了吧?”卓雄立刻看向柳爷身边那个长着奇特大耳朵的男人向他问道:“你外号顺风耳,刚才有没有听到啥声,那个是不是我文斌哥?”
外号谛听的那个家伙看了看柳爷,柳爷开口道:“问你话呢,听没听到照实说。”
“没有听到。”
卓雄听到这话,心里又急又躁,一团怒火立刻就腾了出来:“你不是号称顺风耳嘛?你咋个会没听到,你是不是怕进去有危险才故意这么说的,他妈的,早就知道你们是一群白眼狼。让我家哥哥进去送死,你们倒好,在这里坐视不管不闻不问,枉我家哥哥仁义替你们消灾,到头来是成全你们这群小人!”
见他如此发飙,柳爷赶紧过来打圆场道:“卓雄兄弟,话可不能这样说,我们是按照查先生的吩咐……”
“你少给我放屁!人模狗样的东西也配叫我兄弟,为什么我兄弟二人明明都听到的东西,你这个还号称顺风耳的人竟然说什么都没听到,难不成他的耳朵是聋了嘛!”
柳爷脸色一变道:“你别出口伤人!”
卓雄气得是瑟瑟发抖,心想要不是你们,查文斌找到超子早就出山去了,哪会只身进这么个破地方,拿起手中的八一杠拉了一把枪栓道:“出口伤人?我还拿枪呢!”
“哗啦、哗啦”一阵枪栓的拉动声后,七八条黑漆漆的枪口立即对准了卓雄和大山。
卓雄的心中自然是把查文斌的安危摆在了第一位,他毫不示弱的把枪口对准了柳爷骂道:“妈的,果真是一群白眼狼,今天要是我文斌哥有个三长两短,老子要你们全部留下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