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老家,发现查文斌也不在,超子问了村子里的人都说好久没见他人影了.推开屋子,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都开始有蜘蛛网,查文斌这一走到底去了哪儿呢?
村子后头有一座大山,山顶上原先是公家的集体林场,六七十年代闹饥荒的时候,村里的人曾经在那片林场里伐树开荒种玉米。为了看护这些粮食,在那山坳里修了一座小房子,如今的人们早就不再上山谋生,国家又出了封山育林的政策,那座屋子的四周早就被参天的树木给包围了起来。
屋子的边上有一条小溪,溪水边蹲着一条大黑狗正在用爪子把一团金黄色的东西不停挠来挠去,几次想要张嘴咬却又不知如何下口。定睛一看,那黑狗的脚下是一只金色的蛤蟆,只有三条腿,个头已经不比一只兔子小。
“黑子,过来!”一个中年人站在那间有些破败的屋子门口喊了一声,那条大黑狗便轻轻叼起地上那只三足蟾摇着尾巴来到了他的身边。
一人一狗一蛤蟆,这般和谐的自然场景除了查文斌还有谁?
他实在不想连累太多人了,或许终老在这座离家很近的荒山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若是放下手中的那些道,就这般过一生,何尝不是一种选择?
冒着热气的锅里是玉米糊糊,他需要给黑子也弄一份,这狗的饭量已经越来越大了。放下黑子的狗盆,查文斌摸了摸它的脑袋转身又进了屋子,静坐的时间到了。自从他开始学道,这就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当这个点他就会进入冥思的境界,也许对于他们这种精神领域的修炼者而言,悟与不悟全在某个一念之间,只可惜这一次,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走出来。
黑子不挑食,查文斌弄的虽然没有大山的手艺好,但它依旧甜食的欢,那只三足蟾有些可笑的也蹲在地上用大舌头从黑子的碗里卷走了一块食物,惹得黑子有些生气的对它一吼。那蛤蟆像是有些怕这狗,挪动着有些笨重的身子向后退了退,可乘着那狗不注意,它又卷走了一块,这下可彻底惹毛了黑子,张开大口就要作势咬下去,只见那三足蟾用力一蹬射向了溪水,然后转过身子露出两个小眼睛偷看着那狗有没有追来。
黑子也跟着冲到了河边,那三足蟾见势不妙赶紧把脑袋又缩回了水里,要是往常,这狗肯定会跳下来然后弄得一身湿,然后黑子就会被查文斌好一顿臭骂,因为湿透了的黑子会把家里弄的乱七八糟。这种场景是三足蟾最喜闻乐见的,这只蛤蟆可不是普通的蛤蟆,它的灵性造就了它还只有拳头大小的时候就会戏弄黑子了,如今它依旧乐此不彼的逗着这只狗。
只是这一次,三足蟾没有向往常一样等到黑子跳入水中,它已经找好了自己所要躲藏的石头缝,可是过了好久还没动静,三足蟾又把小脑袋探出了水面,却见那只大黑狗正围在一个年轻人的身后不停得转着圈。
一看是那人,这小三足蟾吓得立马又重新钻回了洞里,这人是谁能这么让那只蛤蟆害怕?正是何毅超那个混世魔王,这小子经常乘着查文斌不在给三足蟾喂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有一次他居然丢了一团辣椒酱进去,可怜的三足蟾以为是什么好东西,舌头一卷便收进了大嘴,那次足足让它的舌头在外面拖了两天都没法缩回去,所以看见这货,它宁愿自己躲远一点。
超子推开那扇破木门后轻轻喊了一声:“文斌哥?”他的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形边上还站着一个矮小猥琐的男人,黑子这会儿正不停得龇着牙对着那个小个子吼着。
“你们怎么来了?”见是他们,查文斌多日不见笑容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但还同时带着一丝忧虑。
在山下的村子里,超子准备回省城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护林员,他跟超子说曾经在林场附近看见了查文斌家的那条大黑狗,于是超子便爬了五个多小时的山才来到这儿,他有些不明白查文斌为何把他们送走之后又搬到这儿来了。
查文斌给他们泡了一壶茶,茶叶是他自己在这片老林子里头采的野茶,虽然不好看,但是喝起来却很香,苦中带着一丝甜。
拿出那件从小龅牙那儿收来的东西,超子开门见山的说道:“从这个朋友手里得来的,你给瞧瞧里头的门道。”说着,超子又瞟了一眼小龅牙,小龅牙心里寻思着你还一毛钱都没付呢,怎么就好意思说是收去的。
“怎么,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查文斌以为是超子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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