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秋对宋祁深的言辞羞辱选择无视,咬牙,平静的开口。
“油画的事情我不是有意的,甚至也不是我所为,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会说我是推卸责任,我请求宋先生,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沈念秋已经很怀疑那天和她在一起取画的工作人员。
但是现在那个工作人员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沈念秋怎么都找不到了。
而展览馆的馆长却又置之不理,一口咬定是她弄坏了油画,宋祁深是买主,她想要宋祁深给她宽裕一些时间。
“查出来又怎么样?早晚还不是要陪我那三千万?弄那些虚的没用。”
宋祁深慢条斯理的开口,起身,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坐到了旁边的象牙色真皮沙发上,狂放不羁的翘着腿:“我这个人比较注重实质性的东西,要我花三千万买那副遭到破坏的油画,你觉得这说的过去么?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哪两条路?”沈念秋咬唇,壮着胆子问他。
宋祁深勾起性感的唇,那双深邃的眼睛像是强筋的X光线,在沈念秋那张秀脸上肆掠一样横扫着。
“要么赔钱,要么重新画一幅,必须是真迹。”
“你这不是刁难人吗?”
沈念秋气的胸脯剧烈起伏,捏着手,将纤指紧攥在手心中。
她到哪儿去弄三千万?又到哪儿去找那个已过世的知名画家给他弄一幅真迹过来?
沈念秋觉得宋祁深分明就是在故意刁难她!
对,就是刁难她!
为什么会这么巧合,她工作的地方都有宋祁深的影子?
先是酒吧,在然后是展览馆……
而且只要宋祁深一出现,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好,我不刁难你,走司法程序。”宋祁深点燃一根烟,烟雾下,他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面庞更加的讳莫如深。
“宋祁深,三千万你让我拿什么还?你不要逼人太甚!这件事不是我干的,我为什么要背锅?”她没有那么无私,替展览馆和破坏油画的嫌疑人背锅!
眼前的男人一副“这好像不是我操心的”冷漠脸,拿起手机:“万律师,法院传单下来了么?”
“等一下!宋祁深,你到底想怎么样?”沈念秋尖利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凄厉。
宋祁深幽冷的事情转移到了沈念秋怒不可遏的脸上,突然邪魅一笑:“怎么?你打算以身抵债?”
“你,你无耻!”
沈念秋攥着手,气的脸红脖子粗的。
“放心,你这种女人,倒贴我都不要,不过,可以考虑做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的奴仆。”
宋祁深一脸的厌恶。
不过,这种女人虽然被他所讨厌,却有人喜欢。
阴邃冷鸷的眸闪烁了一丝算计。
“宋祁深,你还是个男人吗?那次在金色年华,我根本一点都不想跟你发生关系,我也是受害者,可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你们都这样逼我……”
沈念秋眼眶里的泪水不停的打转,哀怨而绝望的看着眼前这个无情冷酷的男人。
宋祁深心底深处的那根柔软像是被拨动了一下,眼底划过的动容如同流星般闪逝,随即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寒冽。
“我是不是个男人你不知道?总是在用这句话提醒我,是打算要我对你做点什么吗?”宋祁深步步欺近着沈念秋,直把沈念秋欺凌着连连后退。
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哼一声冷笑:“不过,我对你不感兴趣。”
沈念秋狠狠的打掉了宋祁深的手:“我不会被你击垮的。”
她说时,擦去泪水,转身逃离。
倔强的背影在宋祁深的视线中渐渐的消失。
宋祁深看着那道背影,若有所思着,拨打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