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觉得好笑:“那要是你站在门外,你会怎么说,才有把握能够劝服我放你进来?”
江长安嘿嘿一笑:“我不会说什么,更不会站在门外。”
“嗯?那你会用什么办法?”
江长安笑道:“登徒子走得门可是一直开着的。”
他指了指开着的窗户,司徒玉凝这才反应过来连声娇笑个不停。
他的手指又开始不老实:“你还没说呢,这位七鼎王究竟什么来历?”
司徒玉凝忍耐着身上的瘙痒,道:“洛松的父亲七鼎王曾对我父皇有恩,当年我父皇未坐上皇位时,上下争夺皇位的王储共有八人,三十多年前,先帝驾崩,八位王储掀起宫廷内斗,史载‘八王之乱’,内乱持续了足有近十年,最终八位王储决心在沧溟峡谷西部的荒原决一死战,那一战死了很多的人,父皇陷入重围眼看形势危矣,就在险些丧命之时,七鼎王率七万精兵及时赶到,于危难之际力挽狂澜。”
“后来父皇刚坐上皇位,便有藩王率两万兵马谋反逼宫,围困皇宫绝粮十日,也是七鼎王率领五千东洲死侍直创圣阳宫,勤王护驾。”
“看来这位七鼎王还在真是厉害。”
司徒玉凝道:“不止这些,父皇坐上皇位不久,蛮丘国进犯我东灵边陲,也就是燕城边境,大军压境。可是经过八王之乱,国中的人力财力都已经是远远不及当年,朝中无有敢战者,这时,还是七鼎王自动请缨,带军十万将士,平定蛮丘国边境五十万大军,而后深入西陆,夺蛮丘国七座城池,打得西部蛮子二十年未踏东灵一步,居功至伟,如此功绩,前无古人。也便是那一仗,父皇封他七鼎王之名。”
“但是你的父皇却生性多疑,不仅收回了大半兵权,还将最令蛮丘国忌惮的东洲死侍收回自己麾下,明里给了七鼎王的名头,实则是削弱了实权,这一招明升暗降还真是皇家独有的手法。”
“这些我并未给你说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司徒玉凝胸口微微吃痛,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轻轻拍了拍那只掌握浑圆还不规矩的大手。
江长安笑道:“你父王若是真心信他,就不会派他驻守燕城边境,更不会要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派去做儿媳妇,表面上是亲上加亲,其实更是表明了他与七鼎王之间的间隙。如此一推导,收回兵权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咯。”
“你啊你,有时候对所有的事情都是漫不经心,偏又有时比任何人都聪明。”司徒玉凝静静凝望着他,眼中欢喜得很。
“公主殿下?公主?”
洛松久久没有听到屋里动静,便开口呼唤道。
“公主殿下,在下派人熬制了一碗参汤,能够安魂凝神,不过片刻就会呈上来,还请公主喝了之后再行休息吧?”
洛松早已吩咐了手下,这碗参汤也不会只是一碗普普通通的参汤,而是其中加了一点特殊的‘调料’,只待司徒玉凝喝下,今夜什么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会发生,届时生米煮成熟饭一切都尘埃落定。
只可惜的是洛松漏算了一个人。
江长安笑道:“你觉得为什么他这个时候会来?”
“你是指,食人魔侵袭的事情是他指使的?”司徒玉凝道。
“是否指使还未可知,但是一定脱不了干系,若是没有我的存在,明日就会有传闻传遍整个雍京。”
司徒玉凝微微思索,点头道:“不错,食人魔物惊扰公主圣驾,七鼎王之子及时赶到将其救下,赚够了名声。”
江长安笑着摇头:“你认为只为这些名声他用得着这么麻烦?”
“你的意思是……”
江长安道:“提高名声的办法有很多,食人魔物这大费周折的办法可是极不划算。”
司徒玉凝抿着嘴唇想了好一会,笑道:“我要一点点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