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松两眼注视着江长安,道:“江执事手中之物也是墓中所留,难道认为自己有胜算?本殿下还真是想看一看江执事有何高招。”
“高招不敢言,无非就是小心思。”
万人瞩目,只见江长安指尖冒出一点紫火,六道狱灵火的神威不消多说,几个呼吸得见那只金簪被连带着上面各式珠宝都熔成了一滩金水。
眼看如此精美的金簪被熔成金水,周遭弟子心痛不已,这可是古物!雕刻有阵法、能换来七千金的宝物!这个败家玩意儿。
“江长安,你搞什么花样?”洛松心中正有怒气,见状怒道。
所有人正是疑惑,就看到江长安自怀里掏出一根红绸,一根破旧斑驳的红绸,上面还沾染了点点的血污,而后将熔化开的金水烫在红绸上,动作认真而缓慢,像是在画着什么。
“大功告成。”江长安满意地笑了笑,这一番凝集心神脸色发白,但他浑不在意,“还望姬总天监将此物转交给阁楼上的姑娘。”
“这算是怎么回事?就凭着一条破破烂烂的红绸滴上几滴金水就人家就会收了?那姑娘又不是傻子,这价值七千金的金簪都没有收下,会要一个小小的破碎红条?”
无数人唏嘘不已,等着看一会这条红稠怎么被扔下来,看一看江长安如何出丑。
洛松大笑道:“哈哈哈,江长安,你不会以为就凭借这一条碎布条就能够让那位姑娘收下吧?况且你不知用一根干净的布条,这位姑娘可不喜欢有主之物。”
江长安根本不睬他,姬缺道:“江执事可还有其他的要说的,比如要转告给那位姑娘的?”
江长安微微思寻,嘴角轻笑,步履轻缓走动,忽然抬头对着阁楼高声道:“姑娘,我也有一首诗请姑娘品鉴,姑娘听得到吗?”
“这……真是的,哪里有人将这件事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口的?也不怕臊得慌?真是不要脸面……”他混不吝的姿态顿时让周遭一些思想保守的女弟子难以接受,却又被这种新奇的人吸引了注意,倒要听一听他要说的是什么?
龙囿灵斜眸望着台上每一个人,不屑道:“奶奶个腿儿的,真是虚伪!方才洛松的两句话表面说是让姬缺转告,实则不也是当场就说出口?反倒是我兄弟当场说出口怎么就成了不要脸了……”
阁楼中,司徒玉凝心中的激动迟迟难以平静,双手不停挼搓着窗台木栏,当众送出诗词,他会说些什么?他究竟猜出我的身份了吗?
司徒玉凝不知道,淡淡道:“公子就请直言。”
“那么姑娘可听好了——”江长安清了清嗓子,口中曼声道:
“寒玉细凝肤,清歌一曲倒金壶。冶叶倡条遍相识,争如。豆蔻花梢二月初。
年少即须臾,芳时偷得醉工夫。罗帐细垂银烛背,欢娱。豁得平生俊气无!”
他一袭白衣,阳光正打在他的肩上,将他白皙的皮肤照得有些小麦黄色,笑容亲和,眼若桃花。
诚然,江长安的样貌不及洛松,但如果说洛松是一个王公贵族的富家公子,神圣不可高攀,江长安便是邻家温煦和风的风雅小哥,笑容足让任何女子怦然心动。
相较起世子殿下的高冷,这种阳光可亲的姿态无疑是更加深入人心,楼上女弟子已经从单方面的认为这不过是一个天资聪慧的天监执事,慢慢过渡到更深层面,更有甚者小声细细询问关于这个年轻人的更多来历,知道者一传十十传百,不过片刻,所有人都知道了眼前这位正是说书人口中频频说到的——夏周江长安。
司徒玉凝站在红木阁楼上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得想要看到红绸。
待到姬缺送到手里,她呆呆望着红绸,一时愣住了——金水细细描画出一个娇俏美人的姿态,这美人眉心一点朱红,美艳绝伦,英气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