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没有算出个所以然来,算来算去摇了摇头,道:“死了一百万次的猫?一条猫怎么会死了这么多次呢?”
“因为有轮回啊,一只猫能够死而复生,继续徘徊在人世间……”江长安牵着她的手走出了酒楼,口中慢慢地讲述道:“有一只活了一百万次的猫,它死过一百万次,也活过一百万次。它是一只有老虎斑纹,很气派的猫。有一百万个人疼爱过这只猫,也有一百万个人在这只猫死的时候,为它哭泣,但是,这只猫却从未掉过一滴眼泪。”
“为什么呢?”小丫头昂着小脸好奇问道。
江长安微微一笑不答,讲述道:“有一次,它是国王养的猫,它很讨厌国王。国王很会打仗,一年到头都在打仗,他把猫放进一个特制的篮子里,带着它一起上战场。有一天,猫被飞来的乱箭射死了,国王在激烈的战场中,抱着猫痛哭。国王无心打仗了,他回到城堡,把猫埋在城堡的花园中。”
小丫头攥着他的手更紧了:“这样的话那个国王也太笨了,比若若都要笨,猫都已经不在了,他再痛苦也没有用了……”
江长安笑着,两人走过人流,向着城门出口的方向走去:“有一次,猫是水手养的猫,它很讨厌大海。水手带着猫,游遍世界的大海和港口。有一天猫从船上掉到水里,猫不会游泳,水手赶紧用网子把它捞起来,可是,猫已经成了“落汤猫”淹死了。水手把像条湿布的猫抱在怀里,放声大哭。后来,他把猫埋在遥远港都的院落里……”
这是江长安最喜欢的故事,却还未对任何一个人讲过。
他慢慢地讲述着这条虎斑猫的故事,两人的身影也在夕阳下越行越远。
正走到距离城门不足百米的时候,就看到前路堆积了上百人你推我攘,像是有什么极其好玩的事情,若若也停下了吃糖葫芦,昂起头瞪大了灵动的双眼远远望过去。
但见原来是两群商旅不知因何事宜争吵了起来,聚集了一群拥堵不堪地看客正在评头论足,时不时地当上一场“明理人”。
正盛气凌人的一方正是面对着江长安的方向,只是轻轻一瞥便能够看清每一个人的体态特征,这队自认高人一等的商旅有二十余人,为首的有三人,也就是这场口舌之争的三位主角,两男一女,两个男人都是近有三十岁的年纪,为首的男人金玉衣缕,举手投足间贵气横生,足以看出是富贵人家。
而另一个男人体态壮硕,挺胸昂首,衣着朴素低调但又足以看出气质非凡,一身火红袍服袒露出雄壮发达的胸肌,身后背负着的是一柄雁翅刀,是个使刀好手,更是个江长安曾经在沧州相识的熟人。、
看到这个熟人江长安却没有走过去打招呼的打算,而是向三人中唯一一个女子看去——
女子很是不凡,长相与身段算得上品,身穿蓝色纱裙,大家闺秀地站在一旁,安静典雅,像是尘世中开出的一朵蓝色长春花,不染世俗污秽,纯净孑然。
相较起三人阵仗,被训斥的另一方人阵势就要寒颤得多,虽然也是十几人的商旅,但为首的只靠着一个体型肥硕的年轻人硬撑着,眼看势单力薄正被骂的狗血喷头。
江长安微微一笑,只当是一场闹剧,正要抬脚离开时,就听到那个胖子道:“嗨呀,本大爷不过就是与这位女子搭讪了一下,也没怎么着,你们是想怎么样?”
这个浑厚又不时夹杂两三个脏字的声音极其熟悉。
江长安脚步猛地顿住了,而后转过身向着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