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渐渐的,上清殿至宝被悉数窃去的消息也被人淡忘,日子好像与以往并无不同,但同样的夏周国中发生的一切都被人编撰成册,江长安与九皇子恭王夏己的决斗更是被说书人浓墨粉饰,直将暴戾血腥的场面描写地如同两位天上仙人的决斗,再度为这位江四公子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江长安决斗夏己,以命相抵救公主的事情被大肆传播,这千万人已有千万种版本,更不用说这件事传到了邻国东灵国与蛮丘国的时候,早就将江长安传成了神乎其神的人物,更是有心人利用旁门左道从细枝末节中打听出这位江公子的身世,挖出了沧州三年的历程,写书贩卖,往往是供不应求的地步。
夏周国,嬴州。
若是说嬴州一年前最为劲爆的消息莫过于君雅楼被一个刚刚崛起的小势力接管,公子盟这三个字众人还未曾听说过,但是近日来公子盟君帅江长安的事迹可是在私下里炸开了锅,有得说做上了帝师,而有的说做上了驸马,众说纷纭。
但凡进入过君雅楼的大爷哪一位没有听说过这地方曾和朝中最得势力的九皇子恭王夏己所有?只是仅限于传言不知真假。
公子盟究竟是什么?无人知晓透彻,但从接受君雅楼这一点已经间接表明了实力。
日升月落,自从公子盟接手,短短一年来整个君雅楼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各个阁楼重建修缮不说,占地面积也疯狂吞噬似的扩大,其豪华程度远超从前,就连其中一盏小小的灯罩也是九寒琉璃玉石雕琢打造,赏心悦目,这样珍贵之物渗透到每个角落,根本就是拿金银堆成的房子。
这也难怪,从前君雅楼赚来的钱九成都流入到了夏己的口袋里,而江长安早已不再是沧州时那个缺钱的主,所有赚取的资金允许赵欣烟自由支配,自然蒸蒸日上。
不论白日黑夜,这里当真是对得起“中嬴尽风流,最是君雅楼”十个字。
“赵姐,生意兴隆啊……”
“哟,这不是刘公子吗。可是有一阵子没有看到您了,今天可得让几个小丫头陪陪你,珠儿,引刘公子上楼……”
赵欣烟笑脸相迎,君雅楼门前客人络绎不绝,热热闹闹的声音响彻三条街外,姑娘们莺莺燕燕,另有其他不俗之地招待文人雅士,在她眼中这些人便是生着两只腿儿的金山银山。
如此生活循环往复,每日没有什么变化,唯独今日,打城南便就远远看到浩浩荡荡的一群身着麻衣的壮汉正向这边走来。
这些人都是二三十岁的年纪,一行二十七人,手中无不是拎着家伙,长刀横立,冷剑长端。
“谁是这家店的主人!”为首一个胡子如虬鬃三十岁的壮汉冷然喝道。
赵欣烟凑上去笑脸相迎:“呦,客官这是来住店享乐还是淘买些东西呢?”
“来这烟花柳巷自然是喝花酒。”壮汉声如牦牛,振聋发聩,当即盖下了周边一切杂乱的声音,就连楼上的人也安静得望着他。
这正是壮汉想要的效果,道:“赵姐不会是将客人拒之门外吧?”
赵姐笑道:“您这是哪里的话?只要您是来玩儿的,我们君雅楼还能怕了不成,翠儿,来引各位爷上去……”
“慢着!”中年壮汉胡子根根倒立竖起,一时间凶神恶煞道,“大爷不喜欢这么乱,让你们君雅楼里的男人都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