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真是受到了极大的折磨,狂喜与失落一次次交替着,让他不由对宋辰砂产生了依赖,仿佛宋辰砂一定有如意的办法解决他的麻烦。
“这……这可如何是好?”
“很简单,只要你将神识裹住自己的一滴精血送进去,在这个净灵球上暂时打上你自己的记号,这个净灵球就会和你合为一体,待你灵力净化干净后,收回这滴精血就可以了。”
杨春令仿佛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不疑有他,也怀疑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在这个净灵球里暂时打上自己的记号,宋辰砂该是多么相信他啊,宋辰砂一定是要急于与太南门交好。
心念一动,杨春令逼出心头的一滴精血,鲜红的一滴精血悬浮在空中,杨春令又小心地分出一缕神识包裹住这滴精血。
就在他的神识刚刚包裹住这滴精血的时候,宋辰砂眼睛里精光一闪,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为了让杨春令没有任何怀疑地逼出这一滴精血,还要有神识包裹着,他浪费了多少口舌,制造了一个又一个起起伏伏来诱惑他,终于才让杨春令完全相信了他,这个机会他怎么会浪费。
宋辰砂猛然出手了,隔着一张桌子,宋辰砂的右手闪电般就扣住了杨春令的肩头,一道精纯的灵力瞬间就涌入杨春令的体内,强行断开了杨春令的经脉。
杨春令猝不及防,来不及做任何抵抗,一下子就被宋辰砂制住了。
宋辰砂的修为足足高了他两个层次,筑基后期的修士对筑基初期的修士是绝对压制的,更何况是有心算计无心。
恐惧一下子就钻进了杨春令的内心,除了思维,他什么也做不了,一动也不能动,他惊惧地望着宋辰砂,不明白宋辰砂这时要做什么?
宋辰砂这时却松了手,也不理睬杨春令,而是双手结出复杂的手势来,每结出一个复杂的手势,双手间就出现一个带着光华的符号,这个符号迅速地没入到悬浮在空中的精血中。
杨春令眼睁睁地看着宋辰砂结出手势来,他虽然看不懂宋辰砂在做什么,可是他怎么也能猜想出来宋辰砂必然不是在帮助他,宋辰砂一定在做一件于他而言极为恐怖的事情。
他恐惧地盯着自己的精血,自己怎么会这般轻易地相信了宋辰砂?
宋辰砂一连结出九个手势才停下来,看都不看杨春令一眼,待九个古怪的符号全都没入到精血中,才小心地分离出自己的一缕神识,这缕神识包裹住那滴精血,慢慢替代了原本杨春令的那层神识。
然后才一指精血,轻声说了一声“去”,精血忽然间箭般飞回到杨春令的额头上,瞬间就从额头没入他的体内。
宋辰砂凝视着杨春令,看到杨春令的眼神从恐惧变为迷茫,心念一动,神识向杨春令发出了一个指令,杨春令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但是眼色却出卖了他,在他的眼神里宋辰砂读到了恭顺。
微微一笑,成了。
宋辰砂再伸出手来,解除了对杨春令的控制,杨春令的身体恢复了自由,却没有任何对宋辰砂不满的表示。
宋辰砂收回桌面的净灵球,淡淡道:“杨道友,令尊杨掌门闭关之前是怎么交待你的?”
杨春令恭顺地道:“父亲交待我说,尽量不与玄真派的弟子来往,老老实实在这里修炼。”
宋辰砂皱皱眉,看来太南门的掌门很是谨慎,接下来语气就变了,很有诱惑性:“我这里有一部功法,很是了的,你仔细看了,然后按照功法的要求去做,明白吗?”
杨春令恭恭敬敬道:“明白。”
宋辰砂伸手一拍储物袋,手里就多了一块玉简,他将玉简递给杨春令道:“明天我还会过来。”
杨春令接过玉简答应着,仿佛是在做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好了,我也要走了。”
杨春令恭恭敬敬地送宋辰砂离开,这份恭敬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只是恭敬并不谄媚。
当着太南门弟子的面,宋辰砂不亢不卑地接受着这份尊敬,离开了这个充满着浓郁花香的驻地。
走出很远,宋辰砂才站住脚步,回头望着那个盛开着鲜花的山谷,心内却涌起了一种恐惧,上古仙人竟然有如此奇怪的法术。
完全没有想到这般容易就让杨春令相信了自己,心甘情愿地送上来一滴精血,还有神识。
在这个法术中,神识与精血一个也不能缺少,精血是为了在其上烙上自己的灵魂印记,而神识,是为了让自己的神识侵入到对方的神识里所做了一场准备。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