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皂角,放在衣服上,略一思考,又多添了一把皂角。
辛哲来到后院,脱去破烂衣衫,将全身洗净,盘好发髻,穿上干净衣服,来到前面铺子,桌上摆了一大碗香喷喷的煎蛋面,缀着一撮葱花。
辛哲吃了面,楚楚洗了锅碗,又来到后院,收拾辛哲换下来的破衣服。
“少爷,你的衣服补不了了。”楚楚说道。
辛哲说道,“那就不补了,我们现在有钱,买几匹绸布,做新衣。”
楚楚把破衣丢了,一边磨豆子,一边说道,“隔壁的胭脂铺换了老板娘,对面的肉铺换了老板,有个瞎子在算命。”
主仆两人在这里住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街坊邻里,都很熟络,人员变动,自然知晓。
辛哲神情微凛,起身出了豆腐铺子,来到猪肉铺前,对那名满脸横肉的屠夫问道,“猪肉怎么卖?”
屠夫咧嘴一笑,搓一搓油滋滋的手,手上茧子很厚,只有常年用刀的人才有,只是不知道他的刀是用来杀人还是用来杀猪,“猪头肉三个铜子儿一斤,肘子四个铜子儿一斤,肥瘦肉五个铜子儿一斤,小爷若是买的多,还可以送两斤猪下水。”
辛哲买了两条肘子,付了钱,来到胭脂铺,老板娘风韵犹存,描一双时下流行的拂烟眉,嘴角一颗美人痣,半露酥胸,白嫩嫩的晃眼。
辛哲道:“想买点胭脂给我家丫鬟,不知道选哪种好。”
“小爷真是心善,对丫鬟也这么好。”老板娘妩媚一笑,贴过身来,伟岸胸脯差点顶到辛哲,“女子化妆,可不容易,敷铅粉,抹胭脂,涂额黄,画眉,点口脂,化面靥,贴花钿,这七步,一样也不能少,光是胭脂可不够。”
辛哲耸耸肩,“那算了,没那么多闲钱。”
他走出胭脂铺,来到算命的摊位前面,算命先生是个瞎子,山羊胡,翻一双白眼。
“小爷请坐。”算命瞎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辛哲问道:“我没说话,你如何知道我是男子?”
算命瞎子说道:“小爷脚步沉稳,呼吸绵长,不止是个男子,还是个修士。”
辛哲问道:“那你可知道我修何法?”
算命瞎子回答道:“小爷心存善念,度己度人,身有佛光,修的是佛法。不过小爷身上妖气重,当是修了妖术。再听小爷呼吸吐纳、行走脚步,该是修了战技。小爷您,不简单呐!”
辛哲问道:“是算出来的,还是猜出来的,亦或者是别人告诉你的?”
算命瞎子回答道:“瞎子摆摊算命,自然是算出来的。”
辛哲问道:“怎么算的?”
算命瞎子道:“师门绝学,密不当传。”
辛哲道,“这个密,是密谍司的密吧?”
算命瞎子嘴角扯了扯。
辛哲说道:“我那丫鬟都能轻易发现你们,突厥的大巫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
算命瞎子说道:“看出来也无妨,我们三人接到的命令,是保护小爷您的安全,而不是设套引诱大巫。”
辛哲很是意外,他一个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小小不良人,居然要动用三名密谍司强者来保护,这可不像是密谍司的行事风格。
算命瞎子解释道:“上柱国的面子,我们老祖宗还是要给的。”
密谍司的老祖宗,掌管密谍司,乃是当今天子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