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灏,我和悠然那几夜真的没有发生任何事!当时,她是想报复你把自己给我,但是,我知道她不是真心的!”
“唐元北,你现在只要回答我,你对她是不是也动心了?”
唐元北没有说话,而是目光闪烁,不愿看皇甫灏俊。
“什么时候的事?”
“菱纱结婚那天,我错把她当作菱纱,对她产生强烈渴望后,我就发现我对她动心了!但是,灏,我和她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灏,你必须相信!”
“不要再说了,我们之间已无话可说!”
“灏,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而不顾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吗?”
“兄弟情谊?若你还顾念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又怎么会上了兄弟的女人?”
“灏,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没发生吗?”皇甫灏俊猛地给了唐元北一拳,“你还要骗我吗?”
“灏,你他妈就不能听我说吗?”唐元北被皇甫灏俊打了一拳,先是一愣,随即重重地回了他一拳。
“不能!”皇甫灏俊扑了过去,和唐元北在医院的走廊上厮打起来。
听到吵闹声,医护人员赶过来,将两人分开,然后又分别给两人处理了下伤口。
当唐元北离开的时候,他语重心长地道:“灏,不管你信不信我,那时,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而且,你如果真的爱她,就该放她走。否则,下一次,你见到的可能就不是昏迷中的她,而是她的尸体了!灏,你真的要以爱的名义逼死她吗?”
…………
望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安悠然,皇甫灏俊的心坠入谷底,他低声问道:“悠然,你真的宁愿死,也不愿待在我的身边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纤长的手指在她苍白的脸上流连:“悠然,小北说得对,也许我该放手,但是,你已经深入我骨髓,在我的心里烙下了无法泯灭的印记,你让我如何放手呢?”
他的声音里满是茫然和不舍,然而床上的女子始终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不言不语。
当黎明的曙光探进病房的那一刻,皇甫灏俊做了一个令自己心痛的决定:对安悠然放手!
…………
安悠然醒来的时候,皇甫灏俊正趴在她的病床边,握着她的手,沉沉地睡去,昨夜她昏迷的时候,隐隐感受到他的气息,原以为只是错觉,却没想到是真的。望着眼前这个她最爱却又是伤他至深的男人,脸上不由得布满苦涩。
她微微抽离的手惊醒了睡梦中的他,他睁开眼的时候,便看到她用那双盈盈水眸,安静地看着他,心里一动,随即温柔地道:“你终于醒了!”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笑道:“你先休息,我让医生来看看,再让护士将你喜欢的粥端上来!”
“谢谢!”她沙哑着声音道。
他离去的背影一顿,随即道:“对不起!”
“……”
她还来不及问他为什么道歉,他便一溜烟跑到了走廊上,然后消失不见。
安悠然刚刚醒来,只能喝些白粥,她做起来,本来是要自己喝的,但是皇甫灏俊坚持要给她喂粥,她无法拒绝,只能接受。
望着眼前细细吹着勺中热粥的男子,安悠然眼眶微微湿润,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对眼前的男子说:“以前,你也曾这般喂我喝粥!”
他的动作一滞,随即装作若无其事道:“张开嘴,吃!”
她看着他,和多年前本该模糊却异常清晰地镜头重合到一起,心微微地痛着,暗哑却无奈的声音缓缓逸出:“不管如何相似,我们终究回不去了!”
她的声音低柔,似带着浓浓的无奈。
他幽深疲倦的眸子微微地暗了下去,柔声道:“喝完粥再好好休息,伤筋动骨一百天,一时好不了!”
她也不再说话,只是柔顺地任他喂她喝粥。
喝完粥之后,他又温柔地为她掖被角,她迷惑地望着他,他低低地道:“如果,在我身边真的只有痛苦,这一次,我愿意彻底放手!”
他说放手,她本该高兴轻松的,可是,她就是没法高兴起来,只能闷闷地“嗯”了一声。
许是流血过多,身体异常疲倦,不一会儿,安悠然便沉沉地睡去,望着睡梦中的人儿,皇甫灏俊的眼里是浓浓的深情和不舍。
安悠然做了一个甜蜜的梦,梦里都是他温柔待她的点点滴滴,她不由得嘴角上扬,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离开我,你就这么高兴吗?”望着她幸福甜美的笑容,他以为是因为他终于决定放手的那一句话让她那般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