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又不好意思问。
“小舒舒。”唐致新双手插兜踱着步已经走过来了,他旁边是唐家琛。
唐家琛没说话,只是看程舒也。
“二叔,家琛。”程舒也喊了一声。
“听说你摔跤了,怎么那么不小心?”唐家琛看着她打着石膏的腿,问道。
“意外。”程舒也简洁道。
“你这不错啊。”唐致新走到房门口探头看了一眼房间。
唐家琛也跟着挤了过去,他一眼看到窗台上花瓶里的红玫瑰,扭头看向程舒也时,他语带嘲讽:“你不是最讨厌红玫瑰吗?怎么还搬到房间里来了?”
唐致平一听,坏了,原来程舒也最讨厌红玫瑰。
“现在喜欢了。”程舒也浅浅地笑着。
唐致平一听,万幸,程舒也现在又喜欢了。为什么她现在又喜欢了呢?是不是因为他送的。他想到因为他送的,所以程舒也喜欢了,他就掩不住笑意。
唐家琛看着程舒也冷笑了一下。
程舒也冲他也冷笑了一下。
“到客厅坐吧,别挤在这里了。”唐致平招呼了一声。
一行人回到了客厅,程舒也坐在了侧面的沙发,唐家琛坐在了她对面的侧沙发,唐致平和唐致平坐在主位上。
“致平,你和舒舒去了N市。这么说,你们是去了颜家?”唐致新斜靠着沙发看唐致平。
“去了。”唐致平应了一声。
唐家琛也靠在沙发上,他视线的余光全在程舒也身上。他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好好地看过程舒也了?他也忘了。他记起被逼和苏沐玲结婚时,他内心的悲伤和绝望。那时候,他是打算好了,这辈子绝不会让程舒也好过。
时过境迁,他面对苏沐玲和孩子,面对爷爷的去世,公司重组的压力。过去,他抵死逃避,不肯承担属于他的那份责任,慢慢的,在压迫之下,他承担,慢慢习惯,学会迎难而上。到了如今,他再面对程舒也,他的心情再也不似当初那么单纯。
她变了,他也变了。
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什么是不会变的,得不到的回应,因为时间拉得太久,心会死掉。而生活在身边的,耳鬓厮磨,日日夜夜,再可憎的面目,细水长流之后,也变得可以接受。
只是他心底那份柔软还是在的,见了她,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在没有他的时候她过得好不好?那个他恨之入骨的男人,把她抢过去了,为什么不肯好好对她。程舒也吃足了苦头,她总算知道那个男人的险恶了吧,当初他就提醒过她的,她偏偏不听他的。
唐致新的表情有些固怪起来,视线转向程舒也的腿:“致平,小舒舒的腿是在N市摔断的吧?你们去颜家发生了什么事?”
唐家琛回了神,他也看着唐致平。
“颜家问我们要寒山图和雪中凝,如果两个星期内没有见到东西,他们不保证舒舒和她孩子的安全。二哥,寒山图你应该有所耳闻吧?”唐致平并不隐瞒。
“寒山图?”唐致新的眼睛睁大,“他们也在找寒山图?”
“也?二叔,还有谁在找?”程舒也捕捉到他话里的字眼。
唐致新意识到自己失言,讪笑了一下,道:“听说,还有人在找寒山图,我以为寒山图的失踪不过是颜家的策略,没想到他们也在找,那这图到底在谁的手里?”
“寒山图和雪中凝到底是什么?”一旁的唐家琛问道。
“雪中凝我不知道,但寒山图之于画家的意义,就像当年你爱玩时,总是遗憾南国春的头牌死得太早,你无缘一见。明白吗?”唐致新打了一个不是太恰当的比喻。
唐家琛哼了一声,没接话。
“致平叔叔,雪中凝是什么东西?”程舒也跟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