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也要去,就出了病房。我解完手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她还没有出来,等她完事后我们才又一起回到了病房。
我直接就要上床,潘卓婷站在一旁,要给我脱衣服,我就只脱了裤子,然后盖上了被子。因为有暖气,被子很薄。而且看到长沙发上也有一个毛毯,可能就是给陪床的准备的。潘卓婷没有走,而是站在床前看着我,很恬静,也很柔美。眼睛里有爱怜,也有哀怨。我感觉到她有点过于严肃,就故意的笑着问道:“你这样看着我看什么?”
我没有笑,还是那样,眼睛深深的。好久,她才趴在床上,看着我问道:“我有一事不明,想问个究竟。”
她也太过于郑重了,就又笑道:“啥事这么严重,问吧。”
“你在监狱的时候,我去看你,在那个教室里,我也看出来你有那种要求,可是,我都脱了裙连衣裙的时候,你怎么突然没有行动了?而且,还离我那么远,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魔鬼?”说完,她就很期待地等着我的回答。
我在考虑,要不要把看到恬恬的情景说给她听?可是,想了想怕吓着她,就说道:“那种场合,那种境况,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主动的,就是不想让你太孤寂了,让你充分的感受到生活的美好,在里面好好地表现,争取早一天回到社会。你认为不合适,可是,我却有一种被嫌弃、被拒绝的羞辱。你认为一个女孩子说脱衣服就脱衣服吗?那也是经过了思想斗争,下定了决心才那样做的。你当时就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
她说完这番话的时候,眼睛里就噙满了泪水,只是在里面转着,强忍着没能流出来。原来,那样的一个举动,还让她感到了这么大的冤屈,于是我伸出手,放在她的身上,拍打了几下,说道:“不是你想的这样,我是有苦衷的。”
“你能有什么苦衷。其实,当我知道你是赵彤彤的亲生儿子以后,我就知道我没有了机会,所以,就有意无意的离你远了一些。可是,那是在狱中,能进去看你的机会不多,甚至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才横下心,决定让你尽兴一次,那样你会安心改造的。我并没有别得意思,更没有要挟你的想法,就是自愿的,不让你负责的那种。我认为你会感激我,会欣然接受可是,万没想到你却断然拒绝了我。”话还没有说话,眼中积蓄的泪水就“哗”地一下就流了出来。
我不知如何是好,就坐了起来,然后,伸出双手,让她坐在了床上,可是,她却一下子卧在我的胸前,无声的哭泣起来。我双手抱住她,任凭她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衣服,又落在我的身上,感觉到一丝沁凉。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抬起头,说道:“你出狱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和你说什么,也尽量的不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你的心里已经有人,是一个代替恬恬的人。我就躲你更远了,不能因为我影响到你一辈子的幸福。”说着,就又附在了我的身上。
我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轻轻的拥着她说:“你没有想过后果,如果我们那一次做成了,你现在怕是都要坐月子了。”说着,笑着扳起她的头,看着她满是泪水的脸颊问道:“你说是不是?”
她很认真的告诉我:“既然要让你尽兴,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真的有了你的孩子,我就回家生下来,然后交给我妈妈。反正我妈妈一个人,整天很孤单的,正好让她带孩子,还能生活的开心。”
我一听她这样说,心里一热,紧紧的把她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