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不过也就停顿了一会儿,十七把电话先挂了。
这不是马上就下班了不是?
棋曜在楼梯口等她,十七办公室就二楼,所以基本上她都是直接走楼梯,极少搭电梯。
棋曜伸手拿着十七手上的包,十七将羽绒服穿身上,再转身看着棋曜身上的黑大衣。
“昨天也穿这件衣服了?”十七忽然问了句。
棋曜看了眼她一眼,“嗯,冬天那需要天天都换外套?”
十七伸手拨开衣襟下第一颗纽扣的地儿,“扣子呢?”
“掉了,大概是某一次衣服送洗的时候掉的吧。”棋曜不以为然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这颗纽扣在哪里掉的,什么时候掉的也不清楚。
可这反应看在十七眼里,那就变了样了。
居然装得这么如无其事,果然还是她太单纯太好骗了啊。
走出医院,往停车场走,十七忽然长长的叹气,声音低低的,“就我单纯,就我好骗,所有人都拿我当傻子欺骗。”
走在前面的棋曜闻言,回头看她,忍不住好笑,“又感慨什么?”
十七吸气,衣兜里的纽扣递给他,“这是你衣服上掉的,是吗?”
棋曜面色忽然严肃起来,冷眼看她,“应该是。”
十七看着棋曜,棋曜同样看着她,沉默无语。
天空纷纷扬扬的飘着拇指大的雪花儿,照这雪花来势,路面很快就会被雪铺满。
十七抬眼,望着棋曜头顶的一片雪,往下,是他留在额前的碎发,再往下,是他茶色的眼睛,像喝了点小酒后微醺的状态,微微眯合,正看着她。
十七往棋曜身边走,双手抱住他虎腰,额头抵在他肩膀。
“为什么要对我说谎呢?你知道我最讨厌被欺骗,可为什么还要欺骗我?”十七轻轻的问出声,问得很小心,仿佛怕惊扰了自己在意的心。
“老婆——”棋曜半含无奈的喊了声,“那你说说,我又欺骗了你什么?”
“周浩宇的伤是你弄的是吗?纽扣,是他给我的。他已经改过自新了,没有那么坏。我明白你说的话,你怕我又跟他好了对吗?棋曜君,你真的想多了,用脚趾头想想也不可能啊。你以为我真有那么大的魅力,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还能将一个游戏花丛的浪子迷惑?如果真有这本事,那我可真要大声笑了。”
十七吸了口凉气,停顿了下来,缓了缓又说,“他把纽扣给我,就是把证据给了我,让我转告你,他没有横刀夺爱的意思。以后,不要在无缘无故的发神经了好吗?”
“我的小傻瓜啊……”棋曜无奈的出声,“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才让你看清楚某些人的真面目?”
“棋曜!”十七也无力,“为什么要这样固执?你总是忌惮他,总说他威胁到你了,可事实上,他有做过任何事情是真正威胁到你的吗?”
“一直都在做,若他真那么无辜,现在此刻,眼下的你,为什么从反感他到为他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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