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那他们吴家人也帮你的父亲还有你哥看过病吗?”林宇点了点头,倒是对吴家再多了一层了解。
“我们确实也请来了吴天熊大师看过,不过,吴大师看过之后,久久不语,最后说了两个字。”陆海涛想起了当时的情景,有些怔然了起来。
“哪两个字?”林宇好奇地问道。
“他说,奇怪!”陆海涛挠了挠脑袋,有些无奈地道。
他很无奈,林宇很无语。
废话,这种病当然奇怪了。
“装神弄鬼,难道他没有解释吗?”林宇哼了一声,对这个吴天熊同样不太感冒地问道。
“后来倒是跟我姐解释过了,说,我父亲和我哥命格康健,绝不是早逝之像,就算现在也看不过命格有损的症兆,他看不出任何问题,可我爸和我哥却一病卧床,随时都有可能辞世而去。所以,他只能用奇怪两个字来解释了。”陆海涛说道。
“换句话说,就是他看不明白了?”林宇撇嘴道。
“大概,应该是这样吧?!不过,这里面的事情,我也不太懂。吴大师,在香港,还是很受人尊敬的,包括特首都要请他去看家居风水和办公风水。”陆海涛小心翼翼地道。
他听出来林宇对这个吴天熊好像有些不满,不过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了,所以也不敢太为吴大师说好话,可是一直以来吴氏家族在港人心中都是一种被朝圣级别的存在,惯性所至,他倒也不敢太顺着师傅的话去贬低吴大师了。
“尊敬你个头,这种唬弄人的老神棍你们还敢信?”林宇一股邪火涌了上来,上去就给了陆海涛一个暴栗子,打得陆海涛抱着脑袋痛得直咧嘴,却是连躲都不敢躲。
心下邪火稍泄,林宇点起了一根烟,冷哼了一声,“那个郑克杰,又是怎么回事?据说,就是他把你们这些人全都弄到楚海来的?他还真有本事啊。”
“那倒也不完全是。郑克杰其实是介乎于黑白之间的那种人,虽然不属于哪个帮会,也不在政府供职,但他的父亲是香港船王郑化隆,垄断了香港几乎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海运份额,旗下万吨以上的巨轮有几百艘,在全亚洲都能排得上号,他们家交游广泛,势力很大,所以,无论是政府还是黑道帮会,都会给他们几分面子。他跟我们陆家的关系一直不错,一年前,又因为我父亲突然间病倒,我哥独掌大局,局势不稳,所以,他提议之下,我家经过考虑,就把我送到这里来了。我的那些同学,以前都是在香港的时候的死党,也都是些刺头儿,家里也都有些管不了,再加上我一个人来这里挺寂寞的,没意思,私下里也跟他们说起过这些事情,没想到他们居然都吵着要跟我来这里玩儿一年。就这样,郑克杰也就把我们送过来了。”陆海涛说道。
不待林宇问话,陆海涛继续道,“其实他们看似调皮捣蛋自暴自弃,但他们也都挺可怜的。除了我以外,他们要不就是私生女,比如张云芳,是最出名的一个香港大律师包的小三的私生女,要不然就是家里兄弟多,不受待见。就比如展博,他家哥五个,他是最不受待见的老三,豪门内斗的事情经常在他家里上演,他根本享受不了家庭的温暖。要不然就是父母都是明星,可是他们因为粉丝的原因,却不敢公开自己已经结婚的事情,更不敢承认自己已经有了孩子,连生小孩儿这种事情都是谎称得了重病远赴国外产子,然后再回归,将孩子秘密地去养,就比如……沈雪。”说到这里,陆海涛叹息了一声,仰倒在已经被太阳晒得发热的水泥台上,望着天空中的白云,有些怔然出神。
“沈雪好像是你的女朋友么?”林宇似笑非笑地望着陆海涛道。
“师傅,哪有您这样直接问的话……您……您是我见过的最不像师傅的师傅。”陆海涛毕竟是个少年人,脸皮薄儿,被林宇这么一问,登时一张俊脸就红了起来,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咧着嘴道。
“靠,我像不像你师傅都是你师傅,这是事实,永远都不可能更改。再者说了,难道非得板着脸整天拿藤条抽你你就觉得我才像师傅了?什么思想?!”林宇笑骂着又给了他一个暴栗子。
笑骂了一阵,林宇伸了个懒腰,“行了,别在这儿陪我扯淡了,你这几天回去好好学习吧,周一打完了球,就正式进入状态吧。”说完了,背着手就要走。
陆海涛一见师傅要走,心中大急,想扯师傅却又不敢,咬了咬牙,双膝一软就要跪下去,不过,林宇似乎早就料到了他要来这么一出,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散发出去,瞬间托起了陆海涛。
“想要我给你爸和你哥治病,你先高考的时候拿个楚海第一的状元再说吧。”林宇微微一笑道,转身离去——他早已经猜到了陆海涛的心思了。
陆海涛怔怔地望着师傅远去的背影,半晌,狠狠地握了握拳头,“师傅,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楚海第一,非我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