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却是根本没有搭理那几人,自顾自的在那里饮着自己的小酒。
过了一小会儿,客栈里有客人离去,苏云在对着林修抱歉一笑后,重新找了一张空桌。
静静的坐在那里,林修的一双耳朵却是支了起来,听着客栈中人们的谈论。
“嗨,你听说了吗?今天晚上翠云楼的头牌胭脂姑娘可是要在花船上献艺的。”一个中年壮汉开口说道。
“这算什么,我听我邻居家的大侄子说了,今晚的碧春湖里,不单单是那位胭脂姑娘会登上花船,青竹苑的头牌玉竹,还有醉仙居的那个妖精可都是会登上花船。”同桌的一个书生突然插口道。
“哦?此话怎讲?”壮汉的眼神一亮。
“这个嘛,我这突然的有些口渴啊。”书生却是卖起了关子,故意不再张口。
“兄台莫慌,还请一一道来,小二,快送上一壶上等的女儿红来。”那壮汉却是哈哈一笑。
“李大哥,想必你也知道,咱们穆城城里的这三个销金窟,各自的头牌那可都是了不得啊。”
“废话,这个穆城城里谁不知道,刘老弟,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给大家伙说道说道。”
一时间,整个客栈的客人都是起了哄,纷纷嚷嚷着要那刘姓书生把话说完。
“这翠云楼的胭脂姑娘不仅生的是国色天香,更是谈的一手好琴,要说,那可是个实打实的才女,可是青竹苑的玉竹还有那醉仙居的小妖精单论容貌又有哪个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这和今晚的花船又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我告诉你们关系可大了!众所周知,玉竹姑娘本人更是精通棋艺,曾经败过本地出去的一位举人老爷,而那醉仙居的小妖精则更是了不得,那一身的魅功是出神入化啊,哪个男人若是被她瞟了一眼,还不是当即魂儿就被她给勾走了?”
“这三位啊,是谁也不服谁,于是乎,趁着这次中元节的机会,三位头牌便约定,要在今晚的碧春湖里斗花魁!”
“哦?到底是怎么个斗法?”
“说来倒也简单,就是赏花之人要对三位头牌进行投花,每支报价一百两银子,最后哪位头牌所得的花数最多,那么谁就是最后的花魁。”
“那分别出价最高之人又能得到什么?”
“嘿嘿,自然是和她们共度春宵了,哈哈。”
整个客栈的气氛好似都被带动了起来,众人纷纷叫嚣着晚上要去为头牌投花,去做那共度春宵之人。
林修对此虽说并没有什么兴趣,怀宁城的民风向来剽悍,不论男女,性子大都直爽,所以这些年来,虽然怀宁城里的青楼并不少见,却也不曾出现过什么斗花魁。
听到客栈众人的讨论,林修对于这“斗花魁”也是起了一丝好奇心。
很快,夜幕降临。
整个穆城的大街上,满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混在当中的林修,脚下根本不用用力,就被拥挤的人潮带着涌向碧春湖的方向。
碧春湖中,三艘张灯结彩的巨型花船正停靠在湖边,花船上一个又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漂亮姑娘正不停的朝人群抛着媚眼。
最后,随着醉仙居里一个红牌姑娘贴身亵衣的抛出,整个碧春湖的气氛瞬间点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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