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保姆,你叫我张姨就行。”
晚上,张姨做好饭,叫温宁出来,饭桌上是两菜一汤,一屋子的饭香味让人垂涎欲滴,温宁坐在那里双手规矩的放在腿上,一双眼睛都长在了几道菜上。
“小风,出来吃饭了。”
安风的房间门从里面落了锁,张姨在外面叫了好几声,里面的人都是赌着气的不答话,张姨熟知他的脾气,只笑着把围裙摘了下来,说,“我可是做了你最爱吃的宫保虾球,虾仁都是我从市场买的活虾亲手剥的,新鲜的很呢,你不出来放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我不吃!”里面传来一个闷声。
张姨一听就知道他的倔脾气又犯了,“那行,我可就走了,你要是饿了就自己去厨房找。”
见那边再没了回话张姨才过来,见温宁还没有动筷子,就说,“别看着了孩子,快吃吧,不用等他,他自己饿了会想办法的。”
这话就像是一道特赦令,温宁这才动了手,她虽然已经十四岁,可比同龄的孩子都矮上许多,身上也没有什么肉,像安风这样的男生,现在已经将近1米7了。
张姨看着温宁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便问,“你今年多大了?”
“十四了。”
张姨一听点了点头,“14啊,小风今年也十四了,你几月的生日?”
温宁放下筷子,乖乖的回答,“11月29的。”
“我只是随便问问,你接着吃。”张姨说着话,忙给她往碗里夹了几筷子菜,“那你比小风生日小,他是9月9的。”
饭后张姨忙着收拾,她不是住家的保姆,自己家离这边也比较近,来来回回的倒也方便,每天负责安风的三餐和打扫,定期清洗衣服。
等一切都忙完之后,她拉着温宁四处走动走动,认识认识地方,厕所要怎么冲水,洗澡水的冷热要怎么调,温宁看着一切都觉得新鲜极了,完全被吸引住了,张姨见她脖子黑的都能搓泥,干脆的说,“来来来,你把衣服脱了,我怕你第一次用不习惯,再把自己烫了,我给你洗洗。”
张姨是个手动利索的女人,年纪与她妈妈相仿,说话的功夫已经把温宁的衣服扒干净了,温热的水撒在她的身上,温宁忍不住哆嗦了几下,就乖乖的站在那不动了,死死的闭着眼睛,张姨的力道不轻,每一下都擦的结结实实,尽管皮肤黝黑,也出现了红道子,温宁在心里喊了无数遍的疼,却不敢吭声,直到像受刑一样的结束。
张姨拿出毛巾把她脸上的水擦干净,就开始揉她的头发,又说,“你们家的事安先生都已经跟我说过了,明天我就领你去集市上买些要用的东西,我看你这衣服都破了,今天先凑合着穿吧。”
两个人洗完出来,正迎面遇见安风,温宁是怕他的,不自觉的就往张姨身后挪了几挪,这轻微的动作却被安风看的清清楚楚,他扭着头,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轻蔑,哼了一声后说,“洗了也是白洗,还是一样黑。”
“你这孩子。”张姨佯装要打他,说的却是,“是不是饿了?你的那份我早就留下了,我给你热热先,别吃凉的。”
少了张姨的遮挡,温宁被暴露了出来,安风向她迈动步子,温宁几乎条件反射的转头就要跑,结果被两下就按在了墙上,两个人离的极近,安风的呼吸都落在了她的头顶,她吓的想要尖叫。
安风咬牙,“你跑什么?你怕我?”
温宁不敢动,只用蚊子般的声音恩了一声。
不知道是哪里取悦到了安风,他微微的勾起嘴角,一字一句的说,“怕我就对了。”
厨房里炒菜的声音停止,安风也松了手,张姨端着菜出来,见温宁瑟瑟发抖的样子,只说,“你一个男孩子别欺负她,以后你就有妹妹了,多好。”
这话直接打击到了安风的神经,刚正常没几分钟的人又要暴走了,恶狠狠的说,“我才没有妹妹!她不是我妹妹!”
说完又气哼哼的往房间里走,张姨一看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拿上那盘虾仁追了过去,“生气归生气,不能饿着肚子,快接过去。”
温宁还以为会听到盘子落地的声音,却只听见了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她悄悄的扭头,只见张姨手上空空如也。
张姨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温宁说,“他这个孩子就是这样,吃饱就不生气了。”
这句话被温宁深深的记在了心里,原来有一种人,是吃饱了就不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