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玉佩触手温润,精雕细琢,一看就知道是一枚难得的宝玉。更惊人的是,中间刻着‘司徒’两个苍劲有力的蝇头小字,显然是出自司徒门阀的宝物。并且,看样子已经有不少年份了,马车内的女子似乎和司徒门阀大有渊源。
“请稍等,我马上向大总管请示!”
守卫统领不敢怠慢,迅速把玉佩还给老家主,随即转身匆匆离去。不久,就跟在胡须花白的大总管身后走了回来。仔细看了看小小的玉佩后,胡须花白的大总管一脸激动,当即吩咐打开大门,恭迎马车的到来。亲自在前面带路,带着神秘的马车直奔老家主所在的后院。
“飓风过岗,伏草惟存!”
“既然心无牵挂,又何来尘埃?”
……
后院一间简朴的书房内,一个瘦削的老人正在挥笔写着什么,下笔豪迈,一身酒气。右手持笔,左手拿着一个酒壶,一边下笔书写,一边大口大口地喝酒,醉醺醺的越写越快。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唯独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满是沧桑。
写到尽兴之处,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敲门声。跟着,胡须花白的大总管走了进来,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双手奉上精雕细琢的玉佩。
“清儿,是我的清儿回来了?”
老人眼前一亮,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看着熟悉的玉佩,一时之间,不由得双眼通红,想起了昔年整天缠在身边的掌上明珠。没等大总管回话,就大步走了出去。可惜,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很快,心情就跌到了低谷。
只见马车内缓缓地走下了一个女子,但不是自己日夜牵挂的女儿司徒清,而是一个女扮男装,神采飞扬的年轻女子,一脸陌生。
“你是谁,这块玉佩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司徒不羁在客厅的大椅上坐下,看着款款地走过来的年轻女子,脸色阴沉。
“小女子白素素,来自遥远的北土州。”
白素素走到司徒不羁面前,躬身行礼。
和平时一样,女扮男装,一如既往的神采飞扬;只是仔细一看,可以发现她的眉目间多了一丝忧愁。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这枚玉佩,是多年前,有人突然半夜留在我的书桌上的。还留了一封信,说如果有一天,沐风遇到了什么劫难,让小女子到京城的司徒门阀找老家主!”
一大早的,白素素就坐着普普通通的马车,来到了京城大名鼎鼎的司徒门阀。
冒死从无极观把沐风救出来后,后者的性命是保住了,但一直昏迷不醒,气若游丝,想尽了一切办法也无济于事。无奈之下,她只好手持玉佩来到司徒门阀找曾威震大千世界的不羁真人。这枚玉佩,不知是什么人留下来的,但看了留信后,她一直把这枚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在身上。今天,果然派上了用场。
“沐风,清儿唯一的儿子?”
司徒不羁神色一惊,沉声说道:“他人呢,在哪里,遇到了什么事情?”
这些年来,司徒不羁一直对女儿司徒清和沐渊的婚事耿耿于怀,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后来发生的事情,也验证了他的预料,愤怒之下,对沐风母子不闻不问。但暗地里,却是一直牵挂在心上。年纪越大,越是苍老,对他们母子就越牵挂。骤然听说沐风遭遇了劫难,一下子就忧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