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奶便是娘的货,没见着他们帮多少穷人,反而一天为这些夫人摆脱罪名,简直是为虎作伥。
于是,他也没有客气,直接把律师“请”了出去,然后把任天华扣留起来。
这下任天华慌了,他没想到候大义竟然会录音,他心底早就把候大义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个遍。
任天华哪里吃过这种亏?可看着光秃秃的墙壁,还有面前的铁栏,他是真真实实地感到了一丝恐惧。对手没有给他一点反抗的余地,一步步把他套进了这个牢笼。
但他还是有希望,因为他已经吩咐自己的律师让他儿子任建去找宋致了,如今唯有宋家帮忙运作,他才能够安然脱险。
可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他必须得面对当前的困局,因为几个不怀好意地笑声已经在他背后响起。
任天华悚然一惊,急忙转过身来,他也听过不少派出所里面的猫腻,更清楚对方这个打扮流里流气的混混对现在的他而言就是致命的威胁,虽然他曾今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这群人在他看来就是地上的蚂蚁,他轻易就可以碾死。
但现在这种情况反转了,他成了蚂蚁。
“嘿嘿,哥儿几个,进来一个大老板啊,你看他这身行头值不少钱吧。”
“哈哈,是啊,你看他那样子,他妈的还以为是在他家里呢,还和我们瞪眼,兄弟们,教他一下这里面的规矩。”
见几个混混逼近,任天华色厉内荏地吼道:“这里是派出所,我告诉你们,不要乱来,否则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和老子横,现在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兄弟们,好好招呼他。”
面对硕大的拳头,养尊处优的任天华怎么会是对手,三五两下就被打翻在地,他只能抱着脑袋,蜷缩着身子,嗷嗷直叫:“警察,快来人啊,打死人了,老子快死了。”
马上有人捂住他的嘴,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但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吃了无数拳脚。任天华痛的快流眼泪了,心底恨透了这帮人,更对宁凡恨之入骨。
可他没有想过被他毁去家园的那些人是何感受,那种心灵上的痛苦更胜过他**痛苦的千百倍。
“干什么?”忽然,外面传来一声怒喝,然后这群人作鸟兽散。
任天华像是一个绝望的人看到了希望一样,立刻爬起来,抓着铁栏说:“警察,他们打人,快把他们抓起来。”
“你们打人了?”
“没有。”众人连忙矢口否认,“是他动手的,他进来就像疯子一样打我们,还辱骂我们。”
警察挥了挥手,制止他,怒喝道:“进了这里都给我老实一点儿。”然后转身就走。
任天华慌了阵脚,忙叫道:“不要走啊,警察,不要走啊,真的是他们打我的。”
“嘿嘿,继续喊啊,再喊老子再揍你一顿,看我们谁熬得过谁。”
任天华胆寒,立刻噤若寒蝉,他明白自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看来只能安安分分地才能度过这一关了。
一个人走到任天华面前,靠在他耳朵边,轻声说道:“有人让我给你带句话,今天这是你强占人家房屋的教训,至于好戏,还在后面呢?”
任天华心中一凛,歇斯底里地问道:“是不是宁凡,他究竟要怎么样?”
“嘿,是谁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们会好好地招呼你,至于对方究竟要怎么样,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问吧。”说着,他扭头对其他人说:“兄弟们,刚才他敢向警察告状,继续伺候他。”
这次,任天华咬紧牙关,只是痛哼,却没有再大声喊叫了,他知道警察是帮不了他的,只有让这群人出了气,他才能暂时摆脱痛苦。
只是他心里在寻思,宁凡究竟想把他怎么样,为什么又要来与他作对?
任建从律师处得知了父亲的状况,勃然大怒,当即说要去警局把父亲捞出来,却被律师给拦住了。
律师转述了任天华的话,让任建赶快去找宋致,说这件事是宁凡在背后捣鬼。律师并不清楚宁凡是谁,他还纳闷从来没听说江沙有这一号猛人。
但当他看到任建听到宁凡这两个字的时候,像见了鬼一样,瞳孔猛地扩大了几分,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几分,律师这才意识到这个宁凡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