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什么借口?”
林清音拉着楚艺的手,悄悄说:“小艺,小雅也来了,现在是不是该让宁凡搬出去了,毕竟他一个男的一直住这里不方便。”
“这”楚艺犹豫了,这几天她都没想过要让宁凡搬出去的事,虽然他住进来没多久,但她已经接受了他的存在。
眼看楚艺无话可说,林清音大喜过望,赶紧大声叫道:“宁凡,出来,有事给你说。”
“什么事啊?”宁凡开门走了出来。
林清音咳嗽一声,坐直了身子,让自己显得很正是严肃,说:“宁凡,小雅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出去啊?”
宁凡翻了个白眼,心想:“她忽然提了这茬,糟糕。”他心思一转,眼睛一亮,计上心来,不急不缓的说:“老板,这不对啊,你不是在我的工资里面扣了房租么?所以我住在这里是光明正大的,对吧?我不会搬走。”
林清音杏眼圆睁,不可思议的说:“宁凡,你怎么出尔反尔?以前不是说好了小雅来了,你就搬出去么?”
“那是以前,现在我是交了房租的,你不信问老板。”宁凡慷慨激昂,白天还觉得楚艺要收他房租时心眼大大的坏,这时反而觉得她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否则自己还找不到好的借口搪塞林清音。
“小艺,你什么时候收了他的房租?”林清音拉着楚艺,焦急的问道。
楚艺没想到宁凡会拿这个当借口,心中却没来由的一松,点头道:“这个确实收了他的房租,是在他工资里面扣的。”
其实,她还没有扣他的房租,不过说了这话后,她心底涌起一股淡淡的喜悦。
“收了你房租又怎么了?我退给你。”林清音却不打算就这么放弃。
宁凡白了她一眼,道:“拜托,你是警察,怎么能不讲道理?既然我交了钱,你就甭想赶走我,没其他事,我要休息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林清音一脸沮丧,垂头丧气,就像是斗败的母鸡。
“好啦,不要生气了,其实宁凡住这里也有很多好处,洗碗,换煤气,倒垃圾,这些活不都他在干吗?”
“算了,既然你没意见,那我就懒得管他了。”林清音无所谓的挥挥手,回了房间一头扑在床上,啜泣起来。
今天一件件不顺心的事交织在心头,压的她喘不过起来,尤其是欧正凯的形象在她心中的崩塌更让她有一种心碎的感觉。面对宁凡时的无力感,让她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以前她一心想抓坏蛋,现在连一个山里来的土包子都收拾不了,她的自信心动摇了。
这一晚,三个大美女都失眠了,辗转反侧。宁凡望了一会儿天花板,就呼呼大睡起来,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不知做了什么美梦。
江沙的夜很黑,帝豪会所却灯火辉煌,恍若白昼,穿着五颜六色,衣着暴露的男男女女进进出出,一派繁荣景象。
若非当事人,谁也不知道这里已经换了老板,昨晚还发生了那么剧烈的打斗,但昨晚的风波没有给会所带来太大的影响。这不得不说周彪确实有些本事,他没有选择歇业整顿,而是让会所照常营业,以彰显他的实力,他这是在向江沙各方势力叫板。
“王老弟,你已经逛了一圈,觉得这么样?”周彪点燃了香烟,透着烟雾看着朦胧的王建业问道。
王建业此刻表现出与在烧烤摊时截然不同的气质,少了份老实巴交,多了份凌厉,他觉得在部队时的那份自信与骄傲似乎又慢慢回了身体。
“彪哥,恕我直言,此处看似繁华,生意兴隆,但若有人捣乱,可能就会出大乱子。我看了一下,兄弟们能打的并不多,而且每个出口防守力量薄弱,敌人既可以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进来,也可以从各个小入口混进来,在必要时出其不意,打我们措手不及。”王建业想了想,斟酌着说。
周彪眼睛一眯,坐直了身子,凑近了几分,说:“王老弟说的很专业,不知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在部队干过几年。”
周彪的眼睛犹如鹰隼,紧紧的盯着王建业,他虽寥寥几语,却说中了要害。他们这种混社会的又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怎么可能有那么专业?他们都是依靠自己的理解和领悟排兵布阵。
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轻易就拿下赵坤的地盘,又比如今晚,周彪猜测其他几个大佬应该会让人来捣乱,不想让他站稳脚跟,所以他还进行了一些布置,但王建业只看了一眼就看出了许多破绽,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王老弟恐怕不是一般的兵的吧?”周彪似笑非笑。
王建业肌肉猛地紧绷,下一秒又放松,但那一刻,气势的骤然变化令周彪感悟颇深,他闻到了一股铁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