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着,忽视了坐在一边沉默不语的轩辕祈,他微敛的凤眸闪过厉色,扶握在扶手上的手也握的死紧;
安公公自殿外走了进来,对着两人行礼道,“奴才叩见皇上,太后;”
“什么事?”,轩辕祈视线转向他问道;
安公公躬身回道,“皇上,杨元帅和杨将军以及两位王爷都已经在御书房候着了;”
轩辕祈闻言起身面向太后说道,“母后,朕还有事要办,就不久留了;”
“嗯,你去吧;”,太后微颔首示意;
前往御书房的路上,走在前面的轩辕祈凝眸问道,“飞鹰醒了嘛?”
“回皇上,醒了;”,安公公抬袖抹了抹额角细汗,事情似乎有些脱轨了,“皇上,飞鹰说他任务得手,同时也探知那雪神医的身世,他竟然是……”,那尚云皇帝竟说他们是同脉的兄弟……
“朕已经知道了;”,轩辕祈面无表情的回道;
安公公一愣,随即抿唇思索一番说道,“皇上,飞鹰还说他去往尚云后才发现,那些失踪的影卫都是追查线索到了尚云皇宫以后才莫名消失的,他就此做了一番详查,其中发现有一条消息或许和那雪神医有关系,可是没有得到证实,所以他不敢妄加禀报;”
轩辕祈脚下一步未停,微皱了皱眉峰问道,“什么消息?”
安公公紧走在他身后回道,“飞鹰说,二十几年前,那尚云国先帝在位时曾经有过一位宠冠六宫的宸贵妃,可是史书上却对她的记载甚少,依稀只知道她的本家是姓雪……”
轩辕祈凤眸敛动,凝眉回问道,“只是这些?”
“民间还有传言,说是那贵妃是被当朝的皇太后所谋害,因为尚云国先帝曾下过一道圣旨,意在要让那宸贵妃所诞皇子继承大统;”,安公公紧皱着眉头复述着飞鹰的话,如果真是如此……
轩辕祈停下脚步回看向安公公,“你要告诉朕的就是这些猜测和传言嘛?”
“不,皇上;”,安公公走进他一步低声道,“皇上,飞鹰说那雪神医说过一句话,如果这些线索都属实的话,那么……”
轩辕祈敛眸问道,“什么话?”
不敢再吞吐,安公公立即回道,“那雪神医说,能和郡主彼肩而立,俯瞰天下的不是只有皇上您一人……”,说完,安公公俯首退站到了一边,如果真是如此,那雪神医才应是尚云国当朝的皇帝……
那东临远不可能不知晓雪熙然的身份?那么他还要带雪熙然回去又是为了什么?!
轩辕祈微眯的凤眸扫了一眼惧吓的安公公,唇角扬起一抹邪肆的笑,“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而且即便如此朕的命令也不会改变,倒是晚了些……”,倒是那雪神医,不知道这一次他还能不能那么幸运,侥幸的活下来……
辽阔的官道上,疾驰而来的大批人马,三辆马车中间的那辆显然要比较大且富丽,两排白衣的侍卫随行保护在两侧;
疾驰的马车内,沐水寒看向刚为雪熙然处理完伤口的老者急问道,“我师兄他怎么样了?”
老者放下手中的东西,捋了捋胡须看向他回道,“刀偏了半寸,虽然没有伤到要害,可是公子他似乎受过重伤,内伤复发,无疑是雪上加霜啊,什么时候会醒老夫就不得而知了……”
东临远一边为雪熙然擦拭着额头细汗,一边凝眉看着他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连眉间的朱砂痣都变成了粉色,已经陷入昏迷却还一直在喃喃低语着;
“这落儿是谁?公子喊了她的名字整整一宿;”,老者疑惑的看着那喋蠕的苍白双唇,公子一夜都在重复着‘落儿不要……’,这不要什么呢?
老者刚说完话便觉得身边有些凉飕飕的,循着感觉看去,沐水寒正冷眼瞪着他;疑惑的眨了眨满布皱纹的眼帘,他有说错什么嘛?“也算是大幸啊,公子居然服食过血菩提,不然这鸩毒……”,不然可真就是回天乏术了啊!
东临远扫眼看向沐水寒问道,“熙然为什么一直在喊她的名字?难不成她出事了嘛?”
“不知道;”,沐水寒没好气的回道,顺便将头转向了一边;
皱了皱眉,东临远继续说道,“如果熙然一直这样喊下去,对他的伤只会有百害而无一利;”
“那我能怎么办?”,沐水寒瞬间回头冲着他大吼道;
东临远只是冷眼看着他,该如何做他已经知晓只是不愿面对罢了;
沐水寒咬牙低咒的质问道,“该死的,为什么你不派人去,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会全力救治、照顾好他……”
没有因为他的无礼而动怒,东临远平静的回道,“如果朕有心要熙然死,你们两个谁也不会活到现在;”
不算坠地有声的声音,却也没有人会怀疑它的可信度,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沐水寒沉默了,视线挪到雪熙然的脸上,在听着那阵低喃他狠狠的握紧了拳头,他可真不敢保证要是看到那个蠢货,会不会因为一时控制不了自己而杀了她!
“皇上,卑职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一直沉默的守在门口的歌墨回看向东临远说道;
东临远闻言视线对上他的,“说来听听;”
歌墨回道,“回皇上,微臣觉得,额沐丞相他的……额,祁帝耳目众多,若是他回去不见得能隐藏行踪;微臣觉得还是派人回去的好,即使我们的人不方便出现在端华郡主身边,也可就近通知到夜墨让他随行保护;”,那位大哥的头发就先是个问题……
听罢,沐水寒立刻将视线转向东临远,东临远和他对视一眼转而回复歌墨,“也罢,就照你说的去办吧,倒是把夜墨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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