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而且。两件圣物也被尽数毁去,茜容能逃脱,无疑是紫衫青年故意放她离开的。
暂且不论紫衫青年的修为,单论实力而言,能毁去圣物。至少只有尊圣的力量才能办到。
此人极有可能是拥有记忆传承的特殊体质。
茜容并不清楚记忆传承的事,但也知道圣物唯有尊圣才能毁去,眼下碧海虽仍在抵抗,但实则已经成了人质,仙落不出手,没人能救得了她。
多尔在汉山城所为,茜容自然听过,不少斩神境修士在那场浩劫中丧命,可她并未见过多尔亲自出手,也不知道他真正的实力。且见其修为比及三年前,并没有提升多少,不过是破灭境,恐怕根本敌不过那紫衫青年。
当即,茜容就作出了一个决定,说道:“莫公子你…,还有这位小姐,你们还是先离开,出去避一避,这里有我就行了。小姐曾授我一道秘法,可调动山中“千虹玄阵”一部分的力量,对付此人,应该不成问题。”
仙落根本没有传授过茜容什么秘法。她是在欺骗多尔。对于自家小姐的心意,她再清楚不过了,如今小姐下落不明,但也并非如自己猜测的那般,事情还未水落石出,倘若小姐回来。发现多尔遭遇不测,自己纵然万死,也抵不过这罪责。
然而,就在这时,多尔的身影刹那消失,下一刻已然出现在山下碧海的身边,她半躺在地上,单肘撑地,似乎无法动弹,而且嘴角溢血,五脏六腑都受了不小的创伤。
此时此刻,那名茜容口中所说的紫衫青年,脸几乎贴着碧海那张冷艳的脸颊,右手托着她圆润的下巴,脸上带着轻浮的笑容,全然没有发现到多尔正站在他身畔。
多尔眼神冰寒,抬起一巴掌就将触不及防的紫衫青年抽得倒飞出去,狠狠地砸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不少树木倾倒了下来。
“你们四个都得死。”多尔低幽幽地道,双生轮回之眼血花激闪,天地间莫名生出一股股惨烈可怕的血腥味,杀气直冲霄汉。
沐云峰上,小丫头神色一怔,喃喃道:“好强的杀气。”
“怎么会出现这么恐怖的杀气,是谁的?”茜容也是一惊。
“当然你家姑爷的,那四个人也着实该死。”说罢,小妮子又对茜容说了一句,“你家姑爷才不信你说的什么秘法,他可聪明着呢。”
话音一落,惠美瞬间出现在多尔身边,周围浓烈的血腥味和可怕的杀气并没有让她感到有什么不适。而且,再强大的杀气她都见识过,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只是来救人的,其他的就当我什么都没看见。”小丫头说道,旋即自掌心散发出一片五色神光,刹那间便将周围禁锢碧海的无形力量化去,随后蹲下身子,手里出现一颗香气四溢的红色灵丹,对着一脸震惊的碧海道:“碧海姐姐,这是灵霞丹,一刻之内,可使你恢复如初,赶快服下。”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还有他…”已能恢复行动的碧海侧过脸看向适才出手救自己的白衣男子,当她看清他的面孔时,神色一怔,怎么也没想到多尔居然回来了,此外还在想,为什么小姐没有跟过来?反而出现了另外一个女子。
就在这一刻,从不远处的丛林间传来一声怒吼,如万兽之王在仰天咆哮,天地为之一阵动荡。
单凭声音,就能有如此威势,可见此人修为深不可测,这一点,尊圣也无法做到,唯有普通至尊才行。
紫衫青年强大如斯,宛如一尊远古巨兽,恐怖的威压铺天盖地,周遭百里内的空气在此刻全部凝结起来,身处其中,仿佛如有山岳压在身上,意志不坚定的人,怕是在瞬息之间就会彻底崩溃,丧失心智。
他一步一步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每踏出一步,大地都随之剧烈颤抖,并出现一道道巨大的裂缝,宛如触手一般,向四面八方蔓延。
紫衫青年一头披肩乌发,相貌俊美,瓜子脸蛋,柳叶眉儿,丹凤眼眸,肌肤若羊脂而凝,白皙无比,若非下巴下方长着喉结,就宛如女子一般,薄薄的嘴唇上却是抹了口脂,色泽嫣红而又鲜艳,不过,有一点点沾在唇外,显然是多尔方才那一巴掌所致。
看上去邪魅而又妖异的紫衫青年原本白得有些出奇似乎抹了粉的脸上带着些许灰尘,只是好像并没有因此而受伤,多尔扇在他右脸上的那一巴掌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紫衫青年抬手抹去了唇边殷红的口脂,随后一双丹凤眼凝视着数丈开外的多尔,宛如毒蛇一般,恶毒无比,声音森寒道:“你弄花了我的妆容,我要杀了你!不,我要将这里所有人杀光才能泄恨!”
此话一出,原本因突如其来的一幕而陷入呆滞的三名证道灭空的中年修士,立时回过神来,双目中满是无与伦比的恐惧,旋即毫不犹豫地化作神虹向四方逃散。
三人深知紫衫青年的脾性,一怒之下,就算是亲信,也会下死手,特别是他平生素爱自己的妆容,哪怕是别人瞧上一眼,露出什么异色,当场就会被他杀毙。此刻这种情况,若不离开,必死无疑。
然而,就在三人四散而逃的瞬间,紫衫青年残忍一笑,身形仿佛一化为三,几乎同时出现在三人近前,只见虚空中几道璀璨的紫光连续闪过,三名中年修士的身体便从半空坠落了下来,浑身气息皆无,眉心处各有一个狰狞的血洞。
瞬息之间,三名证道灭空的修士灵魂之门被毁灭,当场丧命。
紫衫青年身形腾在虚空,一脸漠然,那三名修士在他眼里就连蝼蚁都算不上,唯一的作用就是用他们的血做口脂,只有以人血做出来的才是最鲜艳、最合他心意的。
旋即,紫衫青年抬起右手,用那根染血的中指,将上面的血液轻轻地均匀地涂抹在嘴唇上,半眯着眸子,十分享用,并低低地笑着,状若疯魔。
见到这一幕,小妮子与碧海俱是皱起了眉头,这人简直就是个疯子,用丧心病狂都无法形容,至于多尔则表现得很平静,只是眼中有精光闪烁,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数息后,紫衫青年俯视着下方多尔三人,低笑道:“不知你们的血是什么颜色?会不会比我之前用婴儿之血做的口脂更加鲜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