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了。
静乐侯的孙女小兰经过林海海的医治,已经能搀扶着勉强行走,星儿让昭然去陪她练习走路,这么一个可心的姑娘,自然是看出昭然的心事,昭然也不辩解,心里有什么不舒坦,便对这小兰诉说,几日下来,两人已经混得很熟了!
而不出国师等人的所料,睿飞果真去了见静乐侯,请求他出兵相助,静乐侯模棱两可地打发了他,睿飞其实并不指望着他真的会借兵,不过是试探他是否会襄助朝廷,如今见他一副老态龙钟,半点英雄气概也无的样子,心中也安稳了许多。
静乐侯不是不知道睿飞的狼子野心,这么些年他隐居西南,就是养精蓄锐,等待这一日,太祖皇帝对他恩重如山,他便是血洒战场也不能做缩头龟,即便龙太后不来找他,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大炎王朝六十八年深秋,安北王严之在安北起事,大军直捣京城,而令人奇怪的是,沿途并没有一兵一卒拦阻,遇城过城,遇府过府。
同月的下旬,睿飞率陆军,夜勘庸率水军,分两路挥军京城,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顺畅。
三军在京城五十里外的平原汇合,行军一个月余,三人再聚首,不禁有些意气风发。临风望月,登高远眺,京城就在不远处,大军已经逼近,而皇家军却没有丝毫动静,难道夜澈真的就这样放弃?
“军师以为如何?”睿飞问堪舆,堪舆如今已经被重用,任何场合,也少不了他,是睿飞的左膀右臂!
“确实不寻常,但是贫道夜观星象,发现紫微星陨落,夜澈应该已经归天,想来是那场恶战,让他不治而亡。”堪舆掐指算了一下,神情平静地说!
睿飞想起那夜,确实看到夜澈身受重伤,而且根据宫里出来的消息,夜澈在装死前,频频病发,想来身体已经是不行了,“军师的意思是?”
“最近东北地区干旱失收,百姓怨声载道,龙星儿疲于应付,早已经无暇应付我们,军队一直驻守在城外,想必是想在城外和我们交一场恶战,快刀砍乱麻,毕竟擒贼擒王,只要把侯爷三人拿下,那这段时间我们占据的地方全部归朝廷!”堪舆分析道。
“擒我们三人,想必不是这么容易的!”睿飞也认为堪舆分析得有道理,夜勘庸沉稳地看着明月当空,心中思虑的,却不是和朝廷的恶战,脑子自动回播到早上三军交汇时,堪舆对他的一番话。
“国姓爷,小侯爷来让贫道问你,一旦攻破京城,国姓爷想要什么爵位?小侯爷都会满足国姓爷的!”堪舆一副睿飞代言人的口吻问道!
夜勘庸虽然没表露出来不满,但心中早已经掀起了惊天巨浪,这些年,三藩达成的共识,都是三分天下,但是如今睿飞想一人独大,安北王那粗鲁家伙,不会为人来事,只怕也是臣服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