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堪舆先生啊!先生说说为何觉得先皇尚在人间?”睿飞眸子一亮,这人是他在西山寺庙中请回来的高人,这说起来还有一段因由!
那日他 带着几名随从,见阳光大好,便一路出了京城,往西山上漫步而去,一路入眼皆是枯黄之色,让人忧伤,他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这无人的寺庙中,寺庙装潢雄伟,墙身崭新,菩萨金身铸就,然而却一个寺人也没有,实在让人奇怪!
转身出了寺庙,却不料遇见了狼群,这实在是诡异至极,西山上从未听说过有狼,更别说是狼群了。狼群也不攻击他,只是静静地匍匐在地上,似乎在等候些什么,过了一会,只见一个容貌俊美,身材修长的男子走了出来,他淡漠地看了睿飞与随从一眼,便道:“此庙是山人守护的,你们不得闯进去!”
“敢问先生是?”睿飞直觉此人不简单,便有心结交,谁料那人连看都不再看他,口中吹出一串音符,狼群便直起身子,跟着他慢慢地往回走了!
睿飞想追上去,却被那男子袖子一挥,扬起一阵风尘,待他们反应过来,却不见了那男子与狼群的踪影!
睿飞心里大惊,高人啊,世间竟有这样的高人!
闷闷地下山,却不料在山涧沐足的时候被水中的小蛇咬了一口,他开始并未为意,直到一条腿开始麻痹并变成了黑色,他才紧张起来,那蛇有毒,想运功驱毒,却不料半点力气也用不上,侍从们都慌了手脚,就在他意识渐渐丧失之际,一个修长的影子背光而来,到他醒来,已经是在那高人的屋子里了。
是他救了他,得知他名堪舆!
接下来的戏码自然是三顾茅庐了!
那堪舆先生淡淡笑了一下,“紫薇星未曾陨落,皇帝又岂会驾崩?如今在紫薇星旁边,出现了一粒新帝星,新帝星暗淡,想必是一个女子!”
“先生的意思是新帝星是龙后?”夜堪庸连忙追问!
“这个山人就不知道,山人只知道,皇帝没死!”他唇边绽开一抹冰冷的微笑,让在场的官员都看愣了眼,这男子和先皇想比,不知道谁胜一筹呢?
众人如同炸开的马蜂窝,马上吵杂一片,消化着这消息,也想着夜澈此举是为何!
“先生有何高见?”睿飞问道!
“夜澈尽管未死,也是将死之人,起不了什么作用,山人劝一句,有些事情,不如快刀砍乱麻,免得夜长梦多,只因那夜澈躲起来,必定有所图谋,如今敌在暗我在明,不如谋定而动,不会受制于人啊!”
众人一片沉默,此时起兵,会否过急了?
绿荷数了一下,这夜聚集在夜勘庸别院的,总共二十四人,她匍匐在梁上,把在场的人一一记住了,并窃听了他们的对话!
星儿这夜照例去了蝴蝶谷,看着夜澈暗淡的神色,她知道他的病情定比是严重了许多,这些日子,他没有停止过筹划计谋,并且派出去了很多人,具体做些什么她也不清楚!
林海海与星儿在厨房里做夜宵,颜珠也在一旁烧火,做了些小菜和炒粉,星儿便想端出去,却不料颜珠忽然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娘娘,这世间原是只有您待我记好,是我一时糊涂,娘娘您能原谅我么?”
星儿看着她,“我怎么能轻易原谅你?你这丫头,也不知道人家为你揪心,一味地只顾糊涂了!”
“得了,还说什么呢,颜珠现在认错了,你笑得来不及了,又在哪里摆什么谱?颜珠起来吧,她呀从来就没生过你的气!”林海海笑盈盈地道!
“当真?”颜珠扬起头,“娘娘真不怪我了?”
“你跟我道歉有什么用?你找夜澈跟他道歉才是啊!~”星儿笑了,拉起她,“走吧,那冰山要发脾气了,他一个劲地喊肚子饿!”
颜珠也笑了,“咱爷别的都好,就是不能饿着他!”
“他啊,就是一个欠收拾的货,待哪日我得空了,好好帮你拾掇他一顿!”星儿见和颜珠再无芥蒂,心里顿时开怀,也说起笑来了!
“娘娘可别,否则爷该又怪罪颜珠了!”颜珠又一阵黯然,竟过这些天,看尽了冷漠,说不死心是假的,但说完全死心却还是假的,终究还有那 一份期盼,期盼着他冰冷后面的一抹温润,然而,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也许总有一日自己能想明白,如今可不想再辜负这世间唯一对她好的人,自她把自己从那地方救出来,便立了誓以后只忠心于她,便是交出自己的性命,也毫无畏惧,如今又岂能因为一点小事,便把昔日之恩遗忘!
“他倒是敢?看我不扭了他耳朵?”星儿威风地说道! “你以为是爷是昭侍卫啊?”颜珠笑着接过星儿手上的小菜,走在了前头,林海海戳戳她地腰暗道:“这下子你该放心了吧!”
“多亏你日夜劝导!”星儿脸色一黯,随即又笑了,“虽然我在这里并没什么亲友, 但所幸一个顶十个!”
林海海笑了笑,牵着她的手慢慢地走了!
夜澈与李君越陈落青在前厅说着话,在人前他总是很神气飞扬,侃侃而谈,见颜珠进来,身后跟着星儿与林海海,两人已无芥蒂,心里也陡然开朗,假如日后他不能陪伴她一辈子,那身边有个可靠之人,也胜过多一个心腹大患!
“怎么去这么久?我都饿了!”夜澈扬了一下衣袖,笑嘻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