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昭然问道!
“那安北王发酒疯,竟然缠住了凤仪,赵逸路见不平,却被安北王打了,定远王爷也在,如今跟安北王打起来了!”星儿快速地说,这老色鬼,可给她惹下了大麻烦,本来这定远王爷心里就不爽,女儿莫名其妙地死了,如今在饯别宴上,居然还打人家的皇帝,这王爷也是个铮铮的汉子,怎么能忍受?
“这下坏了,你知道安北王往日是什么人吗?”昭然问道!
“什么人?莫非还另有隐情?”星儿不禁愣住了。
“安北王是太祖时候的降将,是他率领五万大军投降,我国方能轻易攻下藩国,他在藩国是征远大元帅,是藩国先皇甚为看重的武将,因为他的投降,藩国不得已向我大炎请和,自动请封属国,方免过一场灭国之灾。虽然我先太祖厚待藩国,并不干预藩国朝政,但想必藩国皇室的人对降臣是恨之入骨的,如今相见,只怕连往昔的恩怨也一起清算啊!”昭然一边走一边说道!
“大炎与藩国打过仗?是大炎发动的侵略么?”星儿问道!
“不是,是藩国先帝觊觎我大炎地大物博,加上有佞臣怂恿,方发起战争,如今国民得以休养生息,赵逸便忘记了旧日之仇,和平共处了!”
两人说着,便来到了梨花宫附近,后面跟着一群人,也都赶了上来,梨花宫前,安北王与定远王爷正打得不可开交,两人都是武将出身,功夫极高,一时间倒也分不出胜负!
而凤仪衣衫凌乱,扶着跌坐在地上的赵逸,赵逸也甚是狼狈,眼睛黑了一只,唇边有血迹流出,眼眸关切地盯着战圈,脸上全是悲愤!星儿心中一沉,这老匹夫,出手竟然这么重?
星儿沉下脸,低吼一声:“都给哀家住手!”她快步上前扶起赵逸,无论如何,赵逸也是藩国的皇帝,而安北王是大炎的人,并且是在她眼皮地下出的幺蛾子,她不得不重视!
两人退了下来,那安北王经此一仗,也清醒了许多,看着赵逸与定远王爷,却还是一脸的不忿,星儿沉着脸冷冰冰地问道:“谁能告诉哀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凤仪跃起,瞪眼看着安北王,厌恶地说道:“是他,想非礼我,是这位公子经过救了我,想不到他人也不看,挥拳就上来揍人,把这位公子打伤。后来这位这位黄衣的男子来到,便跟他打了起来!”
“她所言,是否属实?”星儿冷冷地问道,犀利的目光盯着安北王,安北王冷哼一声,仗着酒气说道:“此事乃是本王与姓赵的私人恩怨,太后不必插手!”
“你在哀家的地面上闹事,哀家能不插手吗?安北王,你只说一句,刚才凤仪所言,所否属实?”星儿看着他,神情冷若冰霜,幸好不出什么事,否则她可真是害了凤仪!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安北王竟犟起脖子吼道,尹乐侯与国姓爷竟没有出声,只暗暗地留意着星儿的反应,似乎想看星儿会如何处理。
星儿面无表情地看着昭然一眼,“把他拿下,关入大牢,交给藩国皇帝处理!”
“什么?你敢?”安北王不可置信地看着星儿,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睛瞪着星儿,昭然上前,“王爷,对不住了!”说罢,便要伸手抓人!
尹乐侯睿飞也是神情一紧,只是如今,他们是什么话也不能说的人,哪怕是一句求情的话,说了便落人话柄,这老大粗,还真不懂事,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事!
安北王见昭然动手,脸色陡然铁青,下盘一沉,便想与昭然动手起来,尹乐侯犀利地扫了他一眼,并轻哼一声,星儿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他便说道:“臣以为安北王得罪了藩国的皇帝,交给藩国发落乃是最好的选择。”安北王愣了一下,眼里带着一丝不解,然而他却也垂下手来,束手就擒!
星儿意味深长地看了尹乐侯一眼,他的那点心思,她又岂会不知道?若是人交给她发落,多半是落个死罪,毕竟冒犯属国的皇帝,是个砍脑袋的事情。只是人若是交到了赵逸手上,以赵逸对安北王的恨,定然不会立刻杀了他,而是带他回国,在先皇灵前杀他以祭奠先皇的灵魂。然而赵逸能否平安带人回到藩国,却是未知之数。若是一旦在半途中赵逸的队伍被洗劫一空,混乱中失去了安北王的踪影,那这个责任终究是落在大炎的头上,而三藩却因为这件事情而得利,成功挑起大炎与藩国的争端,如今的藩国,虽说国力没有大炎强,只是一旦动起兵来,也不一定就能立即平定,然后外乱一起,内乱便接着来,终究是个危险的事情。
定远王爷见星儿久久不语,便说道:“太后可有意见?”
星儿微微一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哀家只是在想,如今藩国向大炎进贡也有许多年了,而大炎何德何能总是白白承受藩国之恩,哀家这心里也实在是惶恐,以赵皇帝之英明,王爷之英勇,国力之富强,本不需再年年向我朝进贡,然而赵皇帝却遵守着那一纸协议,年年进贡,哀家深思之下,也觉得不妥。我朝太祖之时,本也不是有意要侵吞藩国国土,如今藩国的忠心可昭日月,哀家以为,以后藩国不必归属大炎,重新自主,进贡一事,从明年起,可不必再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