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国师与龙相行大礼。夜胄连忙说:“慢,如今我可不是什么皇上,我是逍遥王!”
“不,您是皇上!”国师面无表情地说,“当今的皇上!”
夜胄吓了一跳,“国师,你怎么了?你不是说我从今不必眷恋朝政,只管游玩江山么?”
“如今事发突然,皇上他驾崩了,朝中不可一日无君,皇上,您必须回朝做好准备!”龙相沉重地说!
“不可能!”夜胄与骆心异口同声地说,“他怎么会突然驾崩,而且我们一直在民间,都没有听到半点消息!”
“此事还没有昭告天下,你们自然不知道!”国师叹气道,“其实皇上之所有一直对你严格,乃是因为他早知道自己有先天之症,本以为还有好几年的命,谁料这段时间操劳国事,病竟提前发作了,御医抢救无力......”
“不会的...,皇叔一向强壮,怎么会?”夜胄跌落在地,喃喃地说道,泪水悄然滑落,骆心也一副不能接受的表情,若是因为这样,岂不是他们母子二人害了他?既然他有先天之症,为何国师一早不说,还出谋划策让他们母子二人出逃?
“既然他有病,你为何不早说?而且还要我们出逃?”骆心抹去眼泪,逼问国师道。国师惭愧不已,“当日是我失算了,千算万算,算不到大限这么快来临,本以为有足够的时间让他物色一个接班人,谁料天不从人愿啊!”
“不,皇叔死了,那往后靠我,怎么能镇得住那些藩王?他们必定起兵造反!”坐龙椅多年,他纵无心国事,却也知道当今天下的局势!
“你皇叔为你安排了一个靠山,那便是他的皇后,龙星儿!”国师沉稳地说,“她能助你稳坐江山,只是她是个不好惹的人,你切莫淘气,否则有你苦日子受!”
“当今皇后?那不是龙相爷的女儿吗?她能助我?”夜胄疑惑地问道。
“你皇叔说能,那自然是能的!”国师说道!
夜胄与骆心沉默不语,本来弃江山一走了之就是他们的不对,如今皇叔已死,他们便再无逃避之理,否则如何有颜面去见祖宗?
国师与龙相相视一眼,他们明白责任在肩,无可推卸,如今只剩下星儿了!
傍晚,夕阳如血,星儿站在河边,看着那橘黄色的火球慢慢失去威力,沉落在山的尽头,傍晚的风清凉舒适,河里的水倒影着漫天彩霞,星儿差点失神了。
“他放你出来了?”她有些明知故问,出了宫,对着宫里的人,便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心情去对待!
“是的!”昭然一脸的沉重!
“他出事了?”这几晚夜观星象,她能猜出些许。
“他还有半年命!”昭然木然地说道,一直都跟在他身边,本以为这样的追随是一生一世的,但是如今戈然而止,他除了一种揪心的疼,便是无所适从了,仿佛这世界马上剩下他一人,彷徨,失措,无助!
星儿愣住了,一种不知名的痛慢慢在骨髓散发开去,她本以为所谓的出事,不过是朝廷出了问题,“什么意思?”她声音有些颤抖,看着昭然。
昭然面向夕阳,痛楚地说,“他一直有先天之症,前段时间御医还断言有三年的命,但如今病情突然加重,御医说,必定过不了明年的春天!”
星儿捂住胸口,不可置信地看着昭然那哀伤的眸子,她不是脆弱的人,但是断断不能在短时间内失去两个关心的人。
先天之症?莫非是先天性心脏病?她脑海中忽然想起林海海,只是先天性心脏病,在现代也是不治之症,最好的办法是换心,这古代,哪来这么先进的仪器?即便是在现代,有先进的技术与精湛的医生,也不能保证手术成功,更何况是在古代?
“昭然,带我去见他!”星儿无力地说,忽然又摆摆手,“不,暂时不见,暂时不见!”她还没有调整好情绪,不能就这样去见他。
“他让我来找你,求你一件事情!”昭然开口,忽然跪下,“这事情不止是他求你,也是我求你!”
“什么事你起来说!”星儿沉落在不知名的角落,一阵阵紧缩,他用求字,想必是去到了最危难的关头,他无论如何也解决不了的事情。他的无奈,他的悲痛,他的焦虑,她可想而知!
“不,我不起来,你答应我!”昭然见过那晚他们决裂,认定她必定不愿意出手帮忙,便跪地不起!
“昭然,他如今求我的事情,我若是能帮,会不答应吗?”她苦涩地说,夕阳已经彻底沉落,天边一阵阵黛青色的烟云飘过,彩霞遍天,明日又是一个大好晴朗的日子!
“让你垂帘听政,辅助新皇,让他成才!”昭然一口气说出来。
星儿一愣,他对她竟是如此的信任?居然把江山交托在她手上,她沉默了一下,说,“你说说他的意思!”
“过几日,我们便会对外宣布皇上驾崩,到时候藩王必定蠢蠢欲动,夜胄回朝,而你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后,夜胄性子贪玩,桀骜不驯,需要有人督促,否则难成大气。皇上怕你们应付不来,所以提前把有异心的人揪出来,为你们灭绝后患!”
“提前设灵堂?对他来说太残忍了!”星儿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