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紫色是充满神秘的色彩,听说外国的贵妇人,都喜欢这种颜色,要不紫罗兰怎么就那么招女人爱怜呢,女人爱怜紫色,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迎合男人们的眼光。
这件冬天能穿的长裙,是七年来周志群买给她的最华丽高档的衣服,和周志群分手后,她就把它清洗干净挂在了衣柜里,再也没有穿过,这是她耻辱的见证,现在,她要穿着它去见张玉成,她要重新找回她的过去,以及她过去的自信。
粉红色的内裤,粉红色的罩罩,粉红色的羊毛衫,配紫色的长裙,俨然是一束亭亭玉立的紫罗兰。
一切准备停当后,白星又在身喷洒了些许香水。
打扮好了自己,白星这才热了一杯牛奶,然后坐下来,等着张玉成的电话或寻呼。
她怡然自得地靠在沙发,撩起长裙的下摆,翘起穿着黑色长袜的右腿,先褪下长袜,然后将手搭在小腿肚,反复地摩挲着。
她的小腿很光滑,光滑中带有柔性,白星用拇指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捏起一块肉,停留片刻,然后又放下,如此反复多次,在孤芳自赏中打发着无聊的时光。
可是,一个中午过去了,张玉成还没有来电。
在惴惴不安中,白星勉强吃了几口午饭,心里想道,张玉成应该不会忘记他的承诺,一定是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要么是被临时事情绊住了。
整整一个下午又过去了,张玉成依然杳无音信,直到夜幕吞噬了大地,半弯月儿挂了枝头,白星的电话和寻呼机,还静静地躺在茶几,没有半点的响动。
终于,白星沉不住气了,她要主动出击。
她来了个三保险,先打了张玉成的寻呼机,然后又拨了他办公室和家里的电话。
功夫不负有心人,张玉成办公室的电话终于通了,原来,张玉成一直在办公室里加班。
“张记,您好,我是白星。”说着,白星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转。
张玉成哦了一声,“是小白啊,你好。”
“张记,我,我一直在等您的电话……”白星的眼泪终于破框而出,象两道小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嗯……是吗,我没忘记昨天的承诺呀。”张玉成似乎在微笑。
白星心里一阵狂喜,她感觉她就要成功了。
成功的男人和成功的女人,在成功的刹那间,往往都会泪水长流不止,白星与众不同,她的眼泪流得早了一点。
张玉成很爽快,他没有食言。
会面的地点,是白星定的,她选择的竟是锦江河边,她希望和张玉成的第一次约会,是lng漫和刺激的,尽管她知道,这仅是一个艰难的开始,张玉成的城府很深,他不会不猜测她的目的,作为一个政法委记,他对女人的防范心理是自然而然的。
张玉成之所以答应白星的邀请,是因为他看清了锦江市的政治形势,应之平临时离职,常宁担任代理市长以后,他和邵经国可以说是势单力薄,相依为命。
和邵经国的不安份不同,张玉成追求的是平安无事,他知道,昨天露天会场的一幕,如果说导演是邵经国的话,那么,白星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冬天的锦江河,水位很低,站在河沿,几乎听不到河水的流淌声。
白星紧紧的握着张玉成的手,并且有些急切地用手指轻擦着他的掌心,不过,两只手刚一接触,白星就感觉到,这双手远没有周志群那样的温暖,也没有邵经国那样的热情,张玉成只是把手的前半部分,其实就是三分之一的地方给了白星,而把三分之二留给了空气。
这一握手,就像蜻蜓点水,稍一接触就分开了,张玉成迅速的占据了主动的地位。
白星低声建议,要到张玉成的车进行交流,但被张玉成婉言拒绝了,他说他喜欢在锦江河边漫步,其实他知道,狭小的空间是危险的地方,男人,也怕女人的突然袭击,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人的袭击。
“小白同志,这外边挺好嘛,月儿当空,水流潺潺,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张玉成微笑着说道,深夜和一个年轻的女人在河边约会,已经犯了大忌,即使都是单身,但囿于身份,他不能再往前走了,否则,危险就会逼近自己。
“就是,就是有些冷……”白星不敢反驳,只是在寻找着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