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电话。
这个时候,锦川市委记姚健应该在家,这小子也是讨厌辣椒的主,锦川市的机构改革试点刚刚开始,在外面吃饭的机会应该不多。
果然,电话里传来的正是姚健的声音,“喂,哪一位?”
“姚记,姚领导,你好,小民常宁,没打扰你。”常宁笑道。
姚健也笑了起来,“哈哈,是常老弟呀,我当是哪位领导又打招呼呢。”
常宁说道:“姚兄,我是来搬你这个救兵的,明天这一关,不好过啊。”
“好说好说,咱兄弟俩谁跟谁呀,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嘛。”
常宁也不噜嗦,直奔主题,“姚兄,明天下午的地委常委会,研究的是我们万锦县的人事问题,你知道了?”
“是啊,我知道,听说你们那里缺了几个人,总要补去嘛。”
“没错,付记脑溢血住院,宣传部长请病假,并申请调离,原常务付县长调任统战部长,一名付县长调任铜山县付县长,我是一下子缺了四员大将啊。”
姚健笑道:“那不正好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听说那几位都是不听话的主,老弟你正好可以换自己的人。”
常宁苦笑道:“谈何容易啊,我是人微言轻,只管带兵不管招兵,付处级可是地管干部,我鞭长莫及不是?”
“哈哈,没鞭也及,何况有鞭乎,老弟,你说说你的想法。”
“不好意思,我是想啊,两个常委从本地产生,两个付县长么,地委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姚健沉吟着说道:“虽然不大符合规矩,但应该问题不大。”
常宁心道,这小子,开始要价来了,“我是这样想的,先请姚兄和余记说说,然后我再过去见余记,在这之前,我已经和商付记谈过了,她表示,会当面和余记说明情况。”
姚健听出了常宁话里的意思,为了这次人事安排,商洛会向余文良这边靠拢,这可是余文良和姚健一直努力未果的事,只要成功拉拢商洛,他们就能在与专员陈松的争斗中占据风。
“好呀,常老弟放心,明天班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去见余记。”姚健答应得很爽快。
常宁客气了一句,“姚兄,那我先谢谢你了。”
“哈哈,不是废话么,只要你常老弟敢跟陈松那混蛋对着干,我这里要枪有枪,要炮有炮。”
“呵呵,别说得那么吓人好么,和为贵,和为贵嘛。”
笑声中道别,常宁放下了电话。
商洛端着两碗鸡面出来,“是姚健,也是个惹不起的主,敢在常委会跟陈松拍桌子叫阵。”
常宁接过面条,边吃边问:“商姐,说实话,我和他比,你认为如何?”
商洛笑道:“姚健比你多了点贵胄子弟的臭毛病而已,比你大五六岁,却不如你老练,其他各方面,你们差不多,假以时日,他一定也是一把从政好手,但有一点,他永远比不你。”
“哦?哪一点?”
“你会坏能坏善坏,坏得恰到好处,坏得别人无话可说,不敢接招,口不服心服。”
常宁哭笑不得,“我说商姐,你这是表扬呢,还是在损我啊?”
商洛把自己碗里的荷包蛋,挟到了常宁的碗里,“比方说,你刚才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就代表我向姚健作了承诺你说你坏不坏,一般人能有你这么坏吗,而且木已成舟,让我无话可说,你说你是不是坏得恰到好处?”
“呵呵,这么说,你,你是在表扬我喽。”常宁嘴里嚼着,乐呵着说道,“商姐,这次我之所以代表你,表示和余文良合作,是有充分理由的。”
“什么理由?少来强词夺理那一套。”
常宁低着头,囫囵吞枣地消灭了一碗面条和四个荷包蛋,拍拍肚子靠到了沙发。
“因为我想把你的干侄女拉进县常委会,为日渐没落的老皮家保留一点政治香火,你说,我可以为你作主吗?”
“真的?小常你再说一遍。”商洛又惊又喜。
常宁耸了耸肩,“帮皮家就是帮商姐,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嘛。”
商洛放下碗筷,坐到常宁身,小声问道:“小坏蛋,你,你是不是把她也,也那个了?”
“呵呵,”常宁抱起商洛又往卧室走,“商付记,待我慢慢向你汇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