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效仑笑道:“领导,你有所不知,咱们万锦县有一个很有名气的锁匠,号称七代相传,能开天下所有的锁,这个人虽然不在世了,但我们只要找到他的传人,就能手到擒来,万无一失。”
“哦?快说快说,他的传人在哪里?”常宁一下来了兴趣,万锦县真的是藏龙卧虎,倒要好好见识一下这位开锁奇才的传人。
“他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马应堂笑道。
常宁坐起身来,指着李效仑,“你?你他娘的连车子都不会开。”又指着马应堂,“我的马大局长,不会是你?”
“他。”
李效仑和马应堂异口同声,一齐指着凌啸。
凌啸刷的站了起来。
常宁看着凌啸,不相信的说道:“你?你小子就是那个传人?”
“报告领导,我就是那个锁王的孙子。”凌啸朗声道。
“这个情况我怎么不知道,你的档案里没写嘛,臭小子,好大的胆,你敢欺瞒组织和领导啊。”常宁板起了脸。
“嘿嘿,那是领导你没看清楚,我的家庭成份写了的,手工业么。”
“嗯,锁匠么,倒也是手工业。”常宁点着头问道,“我问你,你家那点祖传手艺,你学到了多少?”
凌啸挠着头说道:“我们家么,打我父亲起,就没干锁匠的活了,所以,所以我小时候学过,但现在么,差不多给忘光了。”
宁叹了一声,泄气的靠回到沙发背,唬起脸骂道:“他娘的,你这个败家子,多好的手艺啊,说丢就丢了,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凌啸笑道:“领导,我,我还会一点呢,开个把锁还不成问题。”
马应堂说道:“常记,凌啸说得没错,前天在我那里还试过一回呢。”
“好好,什么都齐了,那就好,那就好。”
常宁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忽地站到凌啸面前。
“不对不对,这里面有问题啊。”
凌啸不解地问道:“什么,什么问题呀?”
常宁坏坏地问道:“我问你,你小子跟着我一年了,是不是有时候手痒,拿我的保险箱练手了?”
凌啸退了一步,连连的摇手,“没没,我,我哪敢动领导你的保险箱呀。”
宁飞起一脚,踢到了凌啸的屁股,“他娘的,你小子快给我从实招来。”
凌啸跳了开去,揉着屁股说道:“领导,你银行的存折都由我管着,连每个月的工资都是我替你领的,你还有什么秘密呀。”
常宁呵呵的笑起来,“说得也是,领导在秘和司机面前,是他娘的没啥秘密可言。”
马应堂看了看手表,起身为凌啸解围,“常记,快十点钟了,我们得回去准处了。”
沉吟一下,常宁说道:“应堂,我们这样做,也是万不得已,要做好失败的思想准备,不管成败与否,下不为例。”
“我明白。”
“你,凌啸,还有高灵,你们三个一起去,行动之前,要把县委大院的电线掐了,我和效仑两个就在这里等着。”
马应堂带着凌啸和高灵,乘着夜色离开了一号楼。
常宁拿出两瓶白酒和一包花生米,就着沙发,和李效仑对饮起来。
李效仑不无担忧的说道:“领导,这事,这事有把握吗?”
“效仑啊,这就叫箭在弦,不得不发。”
“可是,可是你能确定,那东西一定在他的保险箱里?”
常宁喝了几口酒,忍不住笑了起来,“呵呵,其实那天郭秋平的保险箱搬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只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现在既然不在其他地方,那我就断定,东西百分之百是藏在保险箱里。”
点了点头,李效仑又问道:“今晚就行动,这是不是太急了一点呢?”
常宁乐道:“这你就不懂了,马应堂他们在其他地方折腾了够呛,难免不引起郭秋平的注意,我们不抓紧时间,如果他转移了怎么办,呵呵,你放心,过了半夜,整个县委大院就门口一个老头子看着,翻他个遍也没人知道啊。”
李效仑笑道:“那倒也是,谁也不会想到,有人胆大包天,竟会偷到堂堂的县委大院里去呀。”
“呸宁笑骂道,“那叫人俞,人俞,李效仑,你他娘的说话不文明,罚酒三杯。”
“我罚我罚,人俞,叫人俞,这回我记住了。”李效仑一边倒酒一边笑。
“呵呵,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