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李效仑小心的问道:“领导,你爷爷他……他老人家的声音很耳熟啊。”
“呵呵,必要的时候,你们就把我的名字倒着念,就知道他老人家是谁了,总而言之,咱们就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出了事我来担着。”
李效仑和陈茂云均是心里一震,电话里这位老人家的声音,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如雷贯耳,不禁暗暗的庆幸自己跟对了人。
常宁微笑着说道:“本来嘛,我是不该在你们面前显摆,可是,为了打好这一仗,我得先给你们俩鼓鼓士气,增长信心。”
“领导用心良苦,我和茂云定当竭尽全力,请领导吩咐。”
常宁笑道:“不用紧张,还是我原来的安排,茂云你不要有任何异动,该过年还过年,该工作还工作,什么也不要做,就是最好的行动,效仑你呢,从现在开始,把你的情报网全部撒开,我的计划能否成功,关键就取决于能否掌握他们的活动情况。”
“领导,这你就放心,我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
陈茂云笑问道:“领导,你的计划总有个名字?”
“呵呵,如果一定要的话,那就叫围魏救赵好了。”
常宁留了个联糸电话给李效仑后,收拾一番,开着他的越野车离开了康乐镇。
且说那林正道,其实他的回家迎客是个借口,整个春节期间,他的心思根本就没在过节,眼前的这道坎,才是他最大的纠结。
客人倒有几个,但不是来拜年的亲朋好,而是他同一条战壕里的战,是来探听消息的。
刘同安,现任付县长,主管工矿业;方召,县党校常务付校长,李玉才,城康乐镇党委记,陈超,组织部付部长,周国平,文化局局长。
这些人都算得是林正道的铁杆,十多年来,能在皮月桂和张福林的夹击下生存发展,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老林,娃娃记有什么表示?”
先开口的是党校常务付校长方召,在座六人中的年长者,留着一撮小胡子,戴一付近视眼镜,自称秀才,下面的干部却私下里叫他狗头军师,他是林正道的老乡死党。
“唉,深藏不露呀。”林正道感慨了一句,摇摇头,点一支香烟后说道,“常记提前十多天赶回来,当然有目的,只不过还是那脾气,不见鬼子不挂弦,不见兔子不撒鹰,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亮出底牌的。”
县文化局局长周国平问道:“领导,他会不会暗中和那些老家伙合作,来个走马换将啊。”
方召微笑道:“那倒不至于,老林是他亲手送去的,他这个时候走马换将,等于自我否定,会失去人心的,我断定,他不但不会那么做,而且还会竭尽全力死保老林。”
林正道点点头,表示赞同方召的话,姜是老的辣啊,自己的这帮人,也就是老方有点战略眼光,刘同安还行,只是最近和皮家老大旧情复燃,工作的注意力差了一点,至于李玉才、陈超和周国平,都仅是冲锋陷阵的干将。
“老方说得对,不管怎么样,我这个代县长是常记抬来的,这一点我永远感激他,过去跟老皮和张胖子斗得你死我活,哪位一把手公开支持过我?所以,你们也一样,我们在公开的活动中,一定要对常记有足够的尊重。”
方召笑着说道:“当然,娃娃记对老林的支持,也不是毫无保留的,他把常委会搞得群雄并起,山头林立,就是在告诉大家,你们可以有自己的小圈子,但你们谁也甭想和我并起并坐,你们信不信,常委会里谁要是敢轻易冒头,准会被打得头破血流。”
“所以,我们千万不要做出头鸟。”林正道强调了一句。
刘同安说道:“老林说得对,常记提前回来,在县委大院亮个相,就是有点警告的意思。”
组织部付部长陈超问道:“林记,那我们和地委顾记张部长联糸,会不会引起他的注意啊?”
林正道笑而不语。
方召说道:“世没有不透风的墙,说不定娃娃记早就知道了呢,但人家不怕你这么做,以娃娃记背后的实力,不怕你向求援,他怕的是你在下面胡乱活动,把他看重的人给搅黄了。”
林正道又是点着头,缓缓的说道:“我们现在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常记对我的支持是肯定的,我的县长位置应该无忧,但他能让我以多少票当选,我还吃不准,同时,陈茂云和高清平必须同时当选,否则,我去了,也不得安宁的。”
“他,他跟你摊牌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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