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原来是这事啊,你还记得呢?”
西凌风瞧着他,眼里看不到任何情绪,冷冷道:“自然记得,爹死后我可是跪在他身旁足足七日。您不知道,那时候正值夏季,尸体腐烂的味道又多难闻。可是我没钱葬他,只有好用心去记,记住他是怎么死去的,记住的面容与他的仇人。”
花承恭笑的阴狠,语气古怪道:“一个无用之人,记他干嘛?我不是教过你吗,没有用处的人便是累赘,早点撇掉早点轻松。”
西凌风突然抿嘴微笑道:“没错,我紧记着您的教导呢。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从未提起过当年的事。我爹没用,才五十多岁就不能再为花家赚钱了,您把他丢到大街上,一点错都没有。花家从不需要吃闲饭的人,以前是现在亦如此。您老说,对吗?”
花承恭点点头,笑道:“没错,花家就是这个规矩。”
西凌风眼下闪过一道冷芒,从怀里掏出个精巧的瓷瓶丢到花承恭的身旁,冷笑道:“所以,您还是自己来吧,体面一点。”
花承恭斜眼瞧了下瓷瓶,冷哼道:“你可别告诉我,这是欣丫头的意思?我若死的不明不白,你让她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啊?你想当忠奴为她解决我这个老麻烦,我倒是能够理解,可是你考虑的似乎不太周全。”
西凌风摇摇头:“不,您的死我来背,与大小姐无碍,不过是养了一只白眼狼,这事儿时常发生,很快就会被淡忘的。”
花承恭脸上的笑意全无了,他瞪大了眼睛怒吼道:“你们要毁了花家吗?我辛辛苦苦攒下的金银你们拱手送给了皇帝,如今若是我已这种方式去死,花家就再无翻身的机会了。那些跟随我的人会一哄而散,花家的生意也会被分食,你们想看到的就是这种结果吗?”
看到花承恭一向不起波澜的脸,变得狰狞起来,西凌风非常得意。
西凌风故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上前去靠近牢狱,嘴里发出如蛇一般的斯斯笑声:“老爷子,老爷子?你是不是弄错了,我现在是大小姐的大总管,不是您的了。我的目的就是让大小姐活得轻松,没了您谁还能牵制她啊?她就想要一个自由自在的生活,您要是早点给她,就不至于变成今天这幅样子了。你都快把她逼死了,她做错了什么?”
花承恭气的说不出话,颤抖着伸出手指,指向着西凌风,怒目瞪圆。
“您别生气啊。”西凌风眨眨眼,露出非常阴险的表情:“她把您当爹供着,您把她当畜生养,您还有什么不满的?当年你为了引出骆信宗故意装病,大小姐为了救您九死一生,后来还阴差阳错遇到了唐霄,这些事您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就算十几年前的事情您忘记了,刚刚发生的您应该记得吧?您是如何陷害大小姐嫁给南宫逸的,又是如何逼着大小姐去杀骆信宗的,这些还用我帮您回忆吗?”
花承恭突然放下了手,冷冷笑道:“她就是个野种,我让她做什么她都要做,谁让她偏偏生在了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