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侍卫走下台阶,追问道:“大师是怎么知道的,那人的大凶之兆又是怎么回事?”
花崇欣从袖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故弄玄虚的说道:“若是小僧直接说,那便犯了泄漏天机的大罪,所以只能你自己去感知。”
侍卫看这盒子精巧,越发好奇,急道:“大师快说说要如何用,才能知晓?”
花崇欣淡淡道:“只要三个人同时将食指插进盒中小孔,就可看到未来三日所发生的事情。”
那侍卫一听,赶紧走上台阶把另一个不情愿的侍卫拉过来。不情愿的侍卫非常警戒,怒视着花崇欣道:“哦,我还不信了,世上真有能预测未来之事的宝物。你先伸手指进入盒中,若是有诈,我一刀砍了你这个疯和尚。”
花崇欣点点头,将食指插入盒上小孔。为避免二人怀疑,她用食指挨个试了遍所有小孔,才让那不情愿的侍卫放了心。
三人将食指插入盒中,花崇欣嘴里念叨着:“你们啊,还是太年轻了。”然后,两个壮如牛的侍卫倒在了她的脚边。她将印有唐家家徽的盒子重新放回袖袋,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还真有用的到的时候。”
花崇欣踏入大门后藏了起来。
庭院中,拥有千里耳秘技的侍卫急道:“不好,有人闯入了王府。”
黄列带着人往门口赶,他到时两个强壮的门卫已经苏醒,正摇晃着身子努力站起来。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怒道:“那人呢?”
两人吓得一激灵,磕磕巴巴的说道:“那和尚...那和尚不见了。”
和尚?黄列环顾了下四周,咬牙道:“你们把大门关紧,今日定让他有去无回。”
花崇欣怀抱柳树,像个爬虫一样悬在树上。王府内人人警觉,到处都是举着火把四处搜寻的侍卫。黄列很狡猾,他哪也不去守在南宫睿的房门口,一再叮嘱南宫睿,让他不要走出房间。
花崇欣叹口气,她要引出南宫睿绝非易事。
她翻出临走前西凌风给她的袋子,打开袋子里面有两样东西,一块是张贵妃的灵位,另一块是红糖馅的酥饼。花崇欣叼着那块红糖酥饼,看着手中的灵位心里骂道:这浑小子,连这东西都做了,杀人诛心啊。
不过也只有激怒南宫睿,才可以将他引出房间。花崇欣没再犹豫,将手中的灵位掷了出去。
黄列反应极快,他拔出手中长剑,将飞过来的灵位一切两半,他垂目瞧了一眼地上的灵位,冷笑道:“区区小伎俩,也想在永宁王府造次,还不快速速现身以死谢罪。”
花崇欣嘴里嚼着酥饼,心里埋怨着西凌风的办事不利,然后把手里吃剩的半个酥饼,撒气般的撇了出去,正好落到了黄列的脚边。刚刚还冷静的黄列,突然疯狂起来,他的双眼气的充血泛红,他的额头青筋暴起,他怒视着花崇欣撇东西的方向,大喊道:“来人,都跟我来,定要把这人碎尸万段。”
花崇欣先是一愣,然后赶紧跳下柳树,穿过草丛往南宫睿的房间跑。南宫睿房顶的暗客都追随黄列去了,她毫无防备踏进了房门,走向屋内站着的白衣少年。
她惊觉有诈停下了脚步,可惜为时已晚,只能冷哼一声道:“想不到是计中计。”屋外四面落下的铁栏杆将花崇欣困在了房间内,黄列带着人马站在栏杆外。屋内的白衣少年回过身来,那是府中的另一个侍卫。
南宫睿从黄列的身后走出来,他摘下自己披着的黑色斗篷,冷冷地笑着。打从花崇欣入府后,他就混入寻人的侍卫中,谁都不会留意他。
南宫睿的语气中混着得意和轻蔑道:“是谁派你来杀本王的?”
花崇欣没说话,她背对着南宫睿,算着他与自己的距离。袖子里一把事先准备好的匕首,正在酝酿着力度。
唰的一声,她挥舞起臂膀,匕首冲着南宫睿飞去。
黄列出剑去挡,却被匕首懒腰截断了长剑。他慌了神,下意识抽取自己环与左袖口中的甩剑,却跟匕首擦肩而过。千钧一发之际,花崇欣轻抬手腕,拉住了绑在匕首上的金丝线。
花崇欣转过身,挑眉笑道:“果然是你杀了王玉川,不过我还未曾见过袖口藏剑的,今日也算涨了见识了。”
黄列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慌之色,他忙得扔掉了手中剑,喊道:“大小姐!”
花崇欣慢慢脱下袈裟,摘掉捂得她满头大汗的猪皮套,摇了摇头:“什么大小姐,不过是你永宁王府的阶下囚而已。”
南宫睿嘴唇颤动,就在眼前的这块地上,被劈开的张贵妃灵位还有吃剩下的红糖酥饼,都提醒着他,竹林下他给她留下的是狼狈逃命的背影,而现在是卑鄙苟活的贱躯。
南宫睿双眼微红,低声问道:“你真的是来杀我的吗?”
花崇欣将面前的铁栏杆掰弯钻了出来,她弯下腰捡起了黄列的袖口剑。淡淡道:“我家王爷要破案子,我不过是来替他找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