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亲自来了?”
码头百十位兄弟随即放下手中货物,连连喊道:“大小姐来了。”“大小姐好啊。”
“好,好。”花崇欣翻着死鱼眼,拦过李总管的脖子往码头上走,她低声道:“老李头,这事不得不难为你了,那船得归我了。”
李总管没有了刚才的为难,他回头看一眼岸边的俊俏男子,仿佛明白了什么,笑着回道:“好好,早听说大小姐嫁给了北武王,这船就当是新婚贺礼送给大小姐了。”
花崇欣从袖口掏出三千两银票,塞在李总管的手里,她郁闷的叹口气道:“老李头你别瞎猜了,这船是给我家王爷和未来王妃准备的,跟我没啥关系。你拿着这些钱,一千两拿去再多造几条,明年让更多百姓能够游湖,也不会再有妇女为了上船打得头破血流了。再拿一千两给兄弟们分了,就当是给他们搏个好彩头,早点娶妻生子。还有一千两,多买些吃喝彩灯,今年她们没有船游湖,那便让她们吃到饱吃到撑,省的怨恨你。”
李总管竖起大拇指,感叹一句道:“大小姐真是好肚量,当真是传奇女子,若是换做别人听到自家相公与她人游湖赏灯,还不得寻死腻活。”
花崇欣又掏出五百两,插到李总管的胸口,拽了一下他长长的胡须,骂道:“少在这跟老子贫,把交待事情办好了,要不我就把你去映春楼找三姑娘的事情告诉你那麻脸婆子,看她不砍死你这个老东西。”
李总管赶紧闭了嘴,举起大旗让那艘船靠了岸。
南宫逸兴奋地上船巡视了一圈,期间与白辛交头接耳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给,也就这么点事。”南宫逸将三张写满了的纸张递到花崇欣的面前。花崇欣气的脸颊发抖,但还是装作乖巧的接下了纸张。他又补了句,道:“船装饰好了后,别忘了叫我来看看,要是什么不对的,你也好及时修改。”
她僵硬的点头。
他手一挥下令道:“走,去炮竹铺子。”
挂着‘灿火堂’三字招牌的店铺大门关的严严实实,白辛与南宫逸站在门口拍了许久都没有人回应。
南宫逸回头瞅了眼坐在马车上捂着鼻子的花崇欣,疑问道:“听说这家炮竹房做的烟花是大兴第一,怎么没有人啊?”
花崇欣知道南宫逸这次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便不打算跟他绕弯子了,她解下悬于腰间的玉佩,随手丢进灿火堂的院子里面。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走出一位黑脸胖子,他手捧玉佩绕过南宫逸,走到花崇欣的面前‘噗通’一声跪地,笑道:“大小姐,您怎么亲自来了?”
南宫逸和白辛互相看看,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花崇欣接过张胖子举过头顶的玉佩,无奈道:“甭问那么多,你先把他说的记下。”
南宫逸对着张胖子的手下,连比划带说的形容着他想要的烟花效果。而白辛在一旁,隐隐觉得花崇欣有些不大对劲。
张胖子拿着一把扇子,跑到在对街蹲着的花崇欣身旁替她煽风。他脸上堆满笑容道:“您还是对气味这么敏感。”
花崇欣没理会他,弄了块湿手绢捂着鼻子,恨不得早点逃离这个地方。
张胖子想了下,觉得不对,嘀咕道:“大小姐讨厌火药味这事,难道王爷会不知道?”他又想了想,南宫逸刚刚说的心柔、心柔什么的,猛然一惊低头问道:“大小姐,王爷花这番心思,不是为了您啊?”
张胖子一出口就惊觉不好,知道自己失言了,刚想跪地认错求饶,只看花崇欣哼了一声,朗声道:“我家王爷给未来王妃点惊喜还要你同意不成?”
张胖子懵了下,赶紧点头道:“好好好,大小姐肚量能容天下,这点事算得了什么。”
马车驶出了这条街后,花崇欣才敢放下手中的帕子。白辛驾着马车问道:“侧王妃是讨厌火药味吗?”
花崇欣吐口气,道:“我天生鼻子敏感,隔五条街放个炮我都能闻到。”南宫逸听了坏笑道:“那别人在你身旁出更,你岂不是全数享受?”花崇欣冷冷一笑,眼冒凶光道:“我一般会把那人锁在粪桶,让他活活熏死。”
南宫逸立刻收起嘲笑的嘴脸,看向窗外。
马车在长兴街上行驶,花崇欣咬着下唇想着对策。正所为要想下地狱那就得挖绝户坟,踢寡妇门,抢人传家宝,摔人子孙根。
她虽然不咋地,但还犯不着损自己阴德。
古董店里的刘氏二老看花崇欣和一位英俊公子走了进来,笑脸相迎。
刘老头冲着花崇欣行了个大礼,慈祥笑道:“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又是这句?!白辛和南宫逸同时看向花崇欣,他们俩不明白这个浑身上下透着不正经的家伙,为何如此受欢迎。
刘老太赶紧在自家老爷子身上捏了一把,她怨道:“什么大小姐,现在是侧王妃。这位肯定是北武王,还不快跪下行礼。”
南宫逸虚扶了下二老,笑道:“私服出访,不必行此大礼。”
待南宫逸说出来由的时候,二老不出意料的果断应下了。
刘老头赶紧喊道:“老太婆快速速取来。”花崇欣终于忍不住了,对着老头子一顿挤眉弄眼,差点把她那眼珠子瞪出来,老头子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刘老头是个聪明人,他走到花崇欣的旁边确认了下,然后道:“大小姐,我家儿媳妇快生了,想让您赏点东西赐点福气,您看今日儿能不能进去看她一眼。”
花崇欣心里叫好,这论心眼还是老的多。她大笑道:“这是自然,王爷我去去就回。”南宫逸一心只想着传家宝,哪在乎花崇欣要干嘛去,他挥挥手头都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