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绢。
这祝香兰还真是看不明白,不论最后谁做皇帝,这柳心柔妥妥的是皇后没跑啊,这姿色、家事摆在那呢。
花崇欣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南宫邕头一次见花崇欣,一直好奇的盯着花崇欣,见花崇欣摇头叹气,赶紧问道:“可是这洗尘宴太无聊了,让弟妹不耐烦了?”
花崇欣刚想抬头说不是,就听见南宫耀大笑几声道:“不如侧王妃为我们弹曲跳舞助兴如何?”
若是别的大家小姐听到这话,肯定要立马应下,毕竟能在这么多王孙公子面前表现,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而花崇欣却冷冷笑了几声后,道:“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抚琴霓裳……我一概不会。”
南宫耀手中举着的一杯酒差点都洒出来,什么都不会却如此理直气壮,他还是头一次见到。除了南宫耀,大家都忍不住低头嬉笑。
南宫耀不太服气,接着问道:“那弟妹会什么不妨给我们露一手,也好让大家长长见识。”
南宫耀既然你这么不识时务,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
花崇欣伸手管身后的白辛讨来几个铜板,然后冲着南宫耀睥睨的说道:“不如王爷与妾身玩个游戏,我们互相往对方的头上扔一枚铜板,看看谁能将对方的头打出个窟窿如何?”
屋子里面瞬间安静,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一口气,生怕引起花崇欣的注意。太子试探的调和道:“弟妹,这游戏怕是一般人经受不起,我们还是换个别的吧。”
花崇欣没有理会太子,一直用眼神向南宫耀挑衅,她的意思很简单。
臭小子,别怂啊?
面对花崇欣这样的狠角色谁会不怂,南宫耀赶紧赔笑着自罚了三杯酒,才算是让花崇欣放过了他。
南宫睿在别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偷偷给花崇欣竖起了大拇指。花崇欣心情也变得好一些了,她只想做个看客,若是谁要让她不痛快,她是绝不会客气。
南宫誉举杯道:“今日是给柳小姐的洗尘宴,我敬小姐一杯。”
柳心柔轻轻抿了一口,浅浅笑道:“心柔何德何能,今日太子与众王爷都在,不如心柔为大家弹奏一曲助兴。”
柳心柔的琴艺高超、曲调优美,花崇欣有心而发的称赞。不仅如此,她还发现这屋子里觊觎这美人的男子,还真不少。
南宫耀的目光是对柳心柔势在必得,南宫逸被她吸引的痴痴傻傻,少有奚和祝成宣是色狼不算数,太子对她也是青睐有加,不过应该是有所顾虑。
还有一个全程看她的南宫睿,你是不是傻,有美人不看,看我干嘛?
一曲毕,南宫逸轻轻地舒了口气。
花崇欣侧脸,低声问道:“这么喜欢人家,为什么不去提亲,赶紧娶回来做你的正王妃?”
南宫逸微皱眉,道:“关你什么事。”
花崇欣撇撇嘴,道:“我是好心好意的想帮你,哄女孩子开心,王爷你肯定跟我比不了。”南宫逸斜了花崇欣一眼,道:“本王为什么要跟自己的侧王妃比较,谁更会哄女孩子开心?”
也对,确实有点莫名其妙。
就在两个人悄悄话没完没了的时候,南宫耀端着两杯酒站到了南宫逸的面前。
南宫耀把其中一杯酒递到南宫逸的面前道:“十弟新婚大喜,本王敬你一杯。”
花崇欣瞧了眼那杯酒,酒面上浮着一层微弱的蓝色光晕,那是唐门特有的毒酒,蚀骨酿。毒性并不算大,喝下的人也不过是一两个月之内有着,被啃噬骨骼的痛苦而已,是唐门用来审问犯人用的。
花崇欣藏不住笑意,只好低下头。心里嘀咕道,南宫逸啊,你就在家好好地被折磨两个月吧。
南宫逸虽没有花崇欣了解的那么清楚,但是他知道南宫耀定是不怀好意。他侧目看了眼旁边偷偷坏笑的花崇欣,心生一计,将酒杯接到了手里。道:“王兄的好意,做弟弟怎么可能不接受呢。”南宫逸说罢,用胳膊肘碰了下旁边的花崇欣,微笑道:“不过今日本王有些醉了,既然这酒是王兄祝福我们新婚的礼物,还劳烦爱妃代本王喝了。”
南宫逸,你大爷的。
花崇欣在心里大骂一句,然后用手推着南宫逸递来的酒杯,硬挤出笑容道:“王爷的好意妾身心领了,妾身不胜酒力,这杯酒还是算了吧。”
花崇欣好不容易将这杯酒夺下放到桌子上,却被对面跑过来的祝成宣重新端了起来,塞回到她的手里。
祝成宣一脸小人模样,坏笑道:“花大小姐人送千杯不倒,难道是不屑庆安王的祝福,才拒绝的?”
这天底下就是有人,他妈的找死。
花崇欣低头看了眼酒杯,淡淡的蓝色光晕下映着她冷冷的笑容。她将杯子举高,以表谢意后,毫不犹豫大口喝进了嘴里。
就在南宫耀和南宫逸,都在留意花崇欣是否中毒时,花崇欣眉梢一挑,将口中的酒水全部喷到了祝成宣的脸上。祝成宣的脸立时被烧的红肿,疼的在地上打滚。
“哥哥。”
“祝少爷。”
“成宣。”
众人纷纷赶到祝成宣的身旁大喊大叫,乱作了一团。
祝香兰尖声叫道:“太医,快传太医。”
花崇欣推开人群,走到南宫耀的身旁,故作姿态的掸了掸自己身上残留的酒渍,淡淡道:“看来庆安王的酒,是有点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