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清河侯前来送信的侍卫还没离开,但这件事需要你同意,而且事不宜迟,你需要马上决定要不要这样做,如不你不同意,我和爹爹还要马上另想对策……”
“二兄……我……我同意!”江楚月一边流泪一边使劲儿点头。
“那就好,你赶紧回房换衣洗漱收拾一下,稍后和我去迎接清河侯,记住,他的身份是你的未婚夫婿,姓徐名成……”
江楚星也不知道方才自己一番叮嘱妹妹听进去没有,因为时间的确太紧了,简单的说完之后就让江楚月回去洗漱换衣,半个小时之后,江楚星骑着马带着十多为家仆护送着江楚月乘坐的马车出城,陈旭的两个护卫也随同一起。
申时,夕阳斜照波光粼粼的大湖,晚归的渔夫在湖边喊着号子拖船上岸,十多匹骏马护送着一辆马车顺着大湖岸边的驿道慢慢腾腾而来,沛县县城近在咫尺,两丈高的夯土城墙和古老的城楼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哇……往前走……莫回呀头……”
合着渔夫的号子声,骑在马上的陈旭也大吼着一首粗狂的歌谣,引得湖边渔夫和路上的行人都纷纷侧目,而对于少年吼唱的这首言辞粗鄙的歌谣,所有人又都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扛着农具渔具赤胳膊露腿的农人和渔夫甚至还高兴的竖起大拇指嚷嚷小郎君唱的好。
“哈哈,多谢多谢!”陈旭得意洋洋的骑在马背上对着路边的农人和渔夫拱手。
听闻着在晚风中传来的陈旭这熟悉而别具特色的歌谣,一个侍卫低声对江楚星说:“江公子,侯爷来了!”
“是他……果然就是他……”
坐在马车里面的江楚月听着隐隐约约传来的那首熟悉的歌谣,瞬间再次回想起在心中回忆过千百遍的那第一次亲密接触。
也是在那一天,被他揍了屁股,然后他唱的就是这首歌。
而几年过去,这首歌就像一个魔鬼一样在她心中驱逐不散。
自己和他最先认识,但他却娶了水氏,娶了公主,娶了蒙婉……
他娶了那么多的女人,不知可曾有没有想起过我……
抑制不住的泪水顺着白皙的脸颊噗噗不断往下落,歌声传来的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再也抑制不住压在心底的那份思念,就想被他紧紧的拥在怀中,从此地老天荒。
“小妹,妹婿快到了!”江楚星掀开车帘提醒,却发现妹妹又是满脸泪水的样子,因此忍不住低声提醒说:“小妹,这次过后,希望你真的能够把侯爷忘记,然后寻一个夫婿嫁了安安稳稳过平淡的生活,这事我好不容易劝说爹爹才答应!”
“二兄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江楚月点头慢慢擦干眼泪,等待片刻之后推开车门下车,淡蓝色的绸裙在晚风中随风拂动,贴在窈窕的身上看起来充满了青春少女的娇美和诱惑。
很快,一队人马踢踢踏踏从摇晃的芦苇丛中慢慢出现,一个身穿青色衣服的少年策马走在最前面,面带笑容神情畅快,身后原野翠绿,湖光闪烁,倒映着落日余辉仿佛一湖蒸腾的火焰,看起来就如同从未知的天地之间飘然而来。
“驾~”江楚星一夹马腹迎了上去。
“咦,江兄原来也在沛县,看来这几天不用另外找向导了!”陈旭很是欣喜的骑在马上拱手打招呼。
“楚星见过妹婿!”江楚星也赶紧拱手还礼。
陈旭差点儿一头从马背上栽下去,扯着马缰脸色惊恐的看着江楚星:“江兄莫要胡乱开玩笑,我啥时候成了你的妹婿?”
江楚星赶紧策马与陈旭并辔而行,同时把头凑到陈旭耳边低声解释了一番。
陈旭满头黑线的看着江楚星,脸皮抽抽几下苦笑说:“江兄这不是在给我找麻烦吗,你妹妹见我就跟见仇人似的,何况此事一旦传出去,对楚月姑娘也不好……”
“侯爷言重了,这只是权宜之计,侯爷又不在沛县常住,等侯爷一走必然就没有人再问起了,舍妹也同意如此安排,免得被人起疑。”
陈旭抬头看了一眼数十丈外站在马车旁边的一个看似熟悉但又陌生的美丽女子,忍不住心头微微荡起一阵涟漪。
转眼三年过去,当日那个刁蛮任性的少女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可惜可惜,这么漂亮一个大姑娘,竟然一直没有嫁出去,似乎自己还有她戴过的一块玉佩,却不知道如今已经丢到了何处。
陈旭胡思乱想中已经慢慢走到城门口。
“楚月拜见徐郎!”江楚月盈盈福身下拜。
“我等迎接姑爷!”江府的一群仆人也都一起躬身行礼。
陈旭骑在马上看了一眼突然变的文静温柔的江楚月,翻身从马背上跳下来笑着扶起江楚月说:“勿用多礼,劳烦三娘久等,我们从咸阳远道而来,还是先进城再说!”
江楚月被陈旭这轻轻一扶,身体竟然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瞬间脑袋一片空白。
她日思夜念整整三年,在万念如灰中竟然还见到了他,而且竟然还要假扮一次夫妻,虽然是未婚妻,但在这个时代基本上就是可以看做夫妻,差的只是最后迎亲入洞房这一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