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本来还剩下十来件,但今天早上一开门便被一个貌似土豪的家伙用几大坨黄金全部买走了。
毛衣只剩下五件,羊毛围巾也所剩不多,估计今明两天就会卖完。
商店旁边的小吃店今天也正式开张,包子馒头面条水饺都有,吕冬夫妻两个在后面跟着刘大锤帮忙学习制作面点,他们两个儿子则帮忙卖售卖馒头包子,女儿小芸则跟在陈旭身后随时端茶倒水伺候。
陈旭和略有些鼻青脸肿的高尧站在院子里说话。
“高公子,今日我便回清河镇了,这里的事情麻烦你帮忙照看一下!”
“陈里典放心,那曹跬昨日被我在城外揍的鼻青脸肿,他亲口承诺绝不会再来这里找麻烦!”高尧赶紧说。
陈旭脸皮不由自主的抽抽了几下,尼玛二十大几的人了,而且还是官二代,为毛要用打架这么粗鄙的手段来解决问题,不过貌似也只有打架才能让人心服口服,这个时代的人只相信拳头,文人也不例外。
“胡宽过来!”陈旭招收把胡宽叫过来。
“大人,高公子!”胡宽看见高尧,神情略有些紧张和忐忑。
“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就去找高公子,过几天问问周围的几家脚舍和民户,看看能不能把他们的房子买下来,现在钱款足够,多付点儿钱,不要用强,下次我会让人带来改造图纸,我要在这里修建一个很大的酒店,还有记得按时去交税!”
“大人放心,我会安排和处理好!”胡宽赶紧点头,而且心里对于陈旭已经完全心服口服生不出来丝毫的二心,昨天挣钱的那个速度,完全彻底将他们惊吓到了灵魂出窍的地步。
“王七,无涯大哥,我们走吧!高公子告辞!”
陈旭对高尧拱手,带着王五四个五大三粗的护卫和虞无涯准备返回清河镇,但走到门口突然又想起一件事,略微犹豫一下之后转身在高尧耳边低声说:“提醒你一下,小心冉颡,此人有谋反之心!”
“什么?”高尧身体巨震,随即脸色大变,等他想再跟陈旭询问究竟之时,陈旭一群人已经走到脚舍外面,翻身上马挥鞭而去。
冉颡陈旭基本上一点儿都不了解,但此人和后世两个大反骨仔陈平和英布搅和在一起,而且其作坊内的有些东西也令人起疑,而此人和高尧又搅和的比较深,眼下高尧既然能够为自己解决许多麻烦,这件事提醒他一下或许还能有额外的收获。
“你说什么?”郡尉府中,正在喝茶的高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全部都浇在大腿之上,同时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儿子。
“爹,陈旭就是只说冉颡有谋反之心,让我小心!”高尧额头虚汗滚滚,惊恐的同时又有些疑惑的说,“爹,这陈旭和冉颡也不过见过两次,他如何知道冉颡会有谋反之心,是不是他故意吓唬我……”
“不会,他不会用这种事来吓唬你,谋反乃是炒家灭族之罪,而冉颡是南阳最大的铜铁商人,如若他没有确切的把握绝不会信口开河的诬陷,一旦此话流传出去而又没有证据的话,可是反坐之罪,他何必无中生有给自己找这种夷三族的麻烦,所以……他必然有充足的证据……”
高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半晌之后突然一定说:“此事或许早有苗头,只不过我们一直被蒙在鼓中而已!”
“我们什么被蒙在鼓中?”高尧呆呆的问。
“工奴!”高焄抬头看着儿子,“最近三年时间,高焄通过我们的手先后购买了上千个奴隶,加上他的工坊单独开在山中,平日使用了大量钱财美色贿赂宛城大小官吏,一定是在工坊之中偷偷摸摸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爹……您……你是说冉颡蓄奴意图造……造反?”高尧也瞬间明白了老爹的话。
“如果陈旭所说没错的话,这就是最让我疑惑之处,幸亏你得到他的提点,如若这冉颡哪天真的谋反,我马氏三族都会人头落地,此事你必须烂在腹中切莫外传,容我好好策划一番,宛城之中有大量官吏都和冉颡又来往,特别是郡丞曹坤和监御史雍破,暗中不知收了他多少黄金珠宝,但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自然要先好好打探一番免得打草惊蛇,明日你通知冉颡,告诉他我们又弄到一批流民要卖给他……”
“还卖?”高尧腿一软差点儿栽倒地上,脸皮已经惊恐的变形了。
“愚蠢,不卖给他奴隶怎么能够打探工坊内的情况,这批流民自然我会安排细作藏在其中!”高焄恨铁不成钢的恨不得一脚把儿子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