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妙玉脸蛋又酡红起来。
此刻妙玉,完全不似佛家弟子,而是一个在情郎面前娇羞无比的闺阁少女。
贾宝玉见之,情不自禁的就想要再吻吻她的唇瓣。
妙玉悍然一惊,赶忙躲开。
之前是她被贾宝玉的举动弄得失了心智,此时神志清醒,自然不敢再让贾宝玉轻薄她。
贾宝玉见其被惊吓,也不急于片刻,故而温润的笑了笑,然后继续牵着她的手,往其他树下走去……
……
芦雪庵,李纨等人早已准备好了插花的瓶子,却是许久不见贾宝玉回来。
众人不免抱怨贾宝玉折花需要这么久,别是出了什么差池了吧。
“难道妙玉连宝哥哥的面子也不给,不让他折梅花不成?”
这是湘云的猜测。
其他人都觉得不大可能,但是贾宝玉又确实去的太久,李纨就要派人去寻。
正与迎春下棋的黛玉头也不抬的道:“我劝你们不用派人去,人家这会儿说不定正在佛堂前煮茶论道,你们这些俗人过去,岂不坏了人家的兴致?”
黛玉的话,令好些人都暗笑起来。
却也觉得黛玉的话有理,便就耐心等待起来。
又是好半晌,终于见到贾宝玉回来。
大家原本还想要询问一番贾宝玉此去的经过,却第一时间看见贾宝玉手中那株梅花。
“好漂亮的梅花!”
探春等人全部被梅花的姿态所吸引,将其夺了过去,便全部围着梅花去了。
只有黛玉不理那梅花,上得前来,伸手给贾宝玉弹去身上的雪沫和杂尘,又给他系好领口的带子,责怪道:“怎么出去一趟,连斗篷都歪了?”
贾宝玉笑道:“梅花枝条太大,我废了一番功夫才折下来,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这可是我看了几十树梅花,才最终选定的。”
黛玉细细瞅他一眼,终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便道:“不过梅花罢了,也值得你费那么大的功夫。瞧你,手都冻僵了,过去暖暖吧。”
黛玉的娇声软语,令贾宝玉十分受用,要不是顾及现场人太多,定要将其揽在怀里好疼爱一番的。
纵然如此,他还是悄悄在黛玉的手里画了一个圈,然后在黛玉的横眉警告中,走到边上的火炉边烤火去了。
……
梅花有了,雪景也是现成的,接下来,自然便是继续比试第二局第三局。
不过第二局梅花诗刚刚写完,还没来得及一一评判,贾宝玉就又被叫了出去。
是茗烟派人进来,说有事要禀报。
贾宝玉知道,若非重要的正事,茗烟不会专程叫人进来打搅他,因此只能对众人表示歉意。
黛玉等人虽然不太高兴,到底知道贾宝玉的事才最重要,也就只能放他离开。
袭人和麝月几个暗中查访平儿金镯子被盗一事,苦无头绪,终究不敢一直隐瞒,在贾宝玉刚出芦雪庵的时候,跟上去将实情说来。
见贾宝玉面色果然不高兴起来,麝月还有些惴惴不安。
不过好在随即就听贾宝玉道:“也不算什么大事,等我回来再说。对了,把坠儿那丫头先看起来。”
麝月一愣,忙问:“二爷怀疑是坠儿干的?”
贾宝玉摇摇头,并不言语,仍旧带着陆诗雨出去了。
路上,陆诗雨问道:“坠儿是不是就是那个下颚骨尖尖的,梳着齐刘海,只十二三岁的丫头?”
贾宝玉点头:“你问这个干什么?”
陆诗雨确定了心中猜想,面色复杂的看着贾宝玉,沉默不语。
她要是记得不错,事发当时贾宝玉分明在隔壁房内,和他的姐妹们吟诗作对……
那他究竟是如何确定偷盗者其人的?
“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贾宝玉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陆诗雨,忽附耳道:“怎么,你又痒了不成?”
陆诗雨面色大红起来,没好气的白了贾宝玉一眼,忽然也娇声媚笑起来:“是呢,奴家确实痒了,王爷能给奴家止痒么?”
陆诗雨一边娇笑,心里想的却是,这个男人必定还有她都不知道的秘密。又或者,他当真是天生的王者,有仙神眷顾,否则,在他身上的很多事都是说不通的。
不过,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值得追随。
贾宝玉还以为陆诗雨是真的发骚了,嘿嘿一笑道:“等会回来,本王再找个地方好好疼你。”
“好啊,属下等着……”陆诗雨娇然一笑,然后便摆正了神态,退后一步,恢复了高冷之态。
贾宝玉笑了笑,抬腿往前走去。
他是不知道陆诗雨的想法,他要是知道,定然会庆幸陆诗雨是这个时代的人,她要是后世的无神论者,只怕就会生起把他解剖了的想法。
……
见了茗烟之后,已经接近午时,贾宝玉猜测芦雪庵那边差不多也散了,便回到怡红院。
“二爷,果然是坠儿干的!”
麝月一下子跑到贾宝玉的跟前,十分惊诧拜服的道。
连袭人也是这般。
麝月得了贾宝玉的吩咐,当即回去就和袭人商议,然后把坠儿给锁了起来。
一番逼问,那坠儿也非什么狡猾之辈,很容易就被查问出来。
贾宝玉脸色微黑。
他先前还在想,这一世很多事情都变了,或许镯子不是坠儿偷的也不一定。毕竟他觉得,他没有亏待过院里任何一个人,赏银也偶尔惠及底下的小丫鬟们。
他想着,要是坠儿不再盗窃,倒也没必要因前世之过,对她另加责备。
看来,还是他错了。
……
“姑娘们,饶了她这一回吧……”
怡红院宽敞的后院中,坠儿其母抱着坠儿跪在院子里,苦苦哀求。
上面的袭人几个都有些不忍,但是一想到这是贾宝玉的意思,也只能强忍着说道:“二爷吩咐了,坠儿盗窃,杖责十五。”
随着她的话,几个早有准备的婆子便上前赶开坠儿母,将差不多被吓得晕厥的坠儿按在地上,便用那扁担去打。
小小丫头,怎么经得住这样的架势,那是吓得哭天抢地的,好不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