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消息……
……
韩之涣骑在马上,看着宽敞的街道上肃立的威风凛凛的军士,再看看那紧闭的黑油漆的大门,眼中带着一抹笑意。
此时此刻,他想到那句话。
眼见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堂堂两座百年国公府,也有今日?
不对,早就是一座了。
回头看了一眼东边那已经改换成“靖远伯爵府”的牌匾,韩之涣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来者何人?”
镇守的禁军小将看见韩之涣一行,立马上前喝问。
“齐王府审理韩之涣,奉王命清查城内叛党以及私通城外叛党者。”
一听韩之涣乃是齐王府审理,小将立马恭敬了一些,道:“原来是韩大人,不知韩大人来此所为何事?有何谕命否?”
“城中有为反王效命之徒,四处散布谣言,意图蛊惑民心。我奉王命缉拿搜查,还请将军把守前后各门,务使叛逆逃脱!”
小将一听,立马道:“大人既然奉王命行事,但有需要,我等定当配合。”
说着已经让开道路。
他虽然认不得韩之涣,但是韩之涣一行颇有威势,眼下这个情况,应该也没人敢冒充齐王府的人。
韩之涣微微一笑,手掌向前一招,灿烂的笑道:“走,我们进去!”
……
后街,京师养生堂之前也出现一群不速之客。
“奉命缉拿逆党,无关人等退避!”
一群王府侍卫气焰嚣张的堵在门口,负责保护京师养生堂的禁军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只能派人进去告知头领。
里间,顾鼎臣等人听见报信,都有些不知所措。
“现下如何是好?”
徐月茗倒是洒脱的很,一开折扇,笑道:“还能怎么办?束手就擒了,咱们又没有谋反,难道齐王还把我们都杀了不成?”
说着见顾、李二人都不理他,他又笑道:“若不然,李兄派人把外面那群人都杀掉,咱们真个就谋反得了!
横竖我听说现在齐王手下可用之人不多,咱们养生堂上下人手加起来足足五千,或许够他们杀很久……”
徐月茗揶揄的话,令顾鼎臣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堂内人虽多,但是大多数都是男女孩童,其中超过一半都没满十岁,正面对抗官兵?还真是只能祈祷对方杀的慢一些……
李少游没有理徐月茗,他只是看着顾鼎臣,道:“顾兄这边,诸事可准备妥当?”
顾鼎臣皱眉道:“已经妥当,只是眼下,咱们怕是出不去了……”
李少游道:“既然如此,顾兄只管按照之前所言行事,务必不能让二爷家中任何一人受到伤害。
至于外面那些人……”
李少游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手不自觉的握在腰间佩剑上。
顾鼎臣心惊道:“难道李兄真打算杀掉外面那些人?万万不可,一旦彻底激怒齐王,必然引来大批官兵围剿,而且,咱们之前所计议的事也就无效也……”
李少游眼睛一眯,道:“顾兄放心,我知道轻重。”
说完,带着人直接出门而去。
门外的人十分傲慢,若非还有一点顾忌京养生堂是朝廷正式的衙门,又有官兵把守,早就直接冲进去拿人了。
便是如此,等了一会也都不耐烦了。
“各位大人请进……”
终于对方禁军的头目放开让行,詹士梁丰冷哼一声,带着人直接进门。
但是等他们数十人刚一进门,厚重的铁门立马被人从外面关上。
原本正欲大发神威的梁丰下意识的回头,愣愣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
过了两个呼吸,才见李少游从侧面耳房出来,淡淡的道:“大人不是来缉拿逆党的么,既然我们是逆党,大人觉得逆党应该做什么?”
梁丰一愣,然后面色一变道:“大胆,你们敢造反?”
看着从四面角落里涌出来的大批穿着金甲的禁军,梁丰脚下慢慢往后退。
他心中生惧。
原本以为是一件美差,将人抓了就走,稳稳妥妥的事,哪里想到对方还敢反抗,还可以反抗?
这些禁军哪儿来的,这儿怎么会有这么多禁军?
可惜,没有人回答他的疑问。
“造反的并非我等,而是二皇子!”
简单申述了一下大义,令手下之人安心,而后李少游一挥手,道:“全部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