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他立马拜倒:“卑职失言,罪该万死。”
“起来吧,近来多事之秋,你自己也当谨慎行事,朕可不希望听到,某一天你莫名其妙被人给割了脑袋。”
“卑职多谢皇爷关心!!”
杜明义眼含激动之色的纳拜,起身后确认太上皇没有话再吩咐,才弓着腰退出去。
冯详上前添茶,并道:“老皇爷,分明杜大人便有能力把十里林的事妥善解决,为何皇爷却不让他出手?”
太上皇手一顿,过了一会儿才回道:“你觉得,那伙人真的是去杀人的?”
“呃,难道不是么?”
一群黑衣蒙面人,手持兵刃,在贾宝玉的必经之路上埋伏,不为杀人为了什么?
“呵呵,或许吧……对了,皇帝不是派人暗中调查贾府了么,可查出什么了没有?”
“应该没有,小王子的事,若非包冉透露,连我们都丝毫不曾察觉,想来那边也是查不出来什么的。”
“掉以轻心,从来都是为祸之源。”太上皇轻轻哼道。
冯祥立刻反口,称自己会全力关注,一有动静,立马禀报。
太上皇便不再言语,沉默了一下道:“传旨,晋京营游击谢鲸为京营右节度,居从二品衔。”
冯祥微微一愣,随即心中一叹。
皇帝用了那么多年的时间,投入那么多精力,才把京营节度使一职抓在手中,但是太上皇如今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几乎分去一半……
果然,站在根本就不对等的地位上,皇帝,又怎么能是太上皇的对手呢?
“不知太上皇准备以何种名义提拔谢鲸?”
“他不是刚刚剿灭了一伙贼寇,并救了靖远伯贾宝玉么?”
“老皇爷圣明……”
……
大明宫,皇帝听闻贾宝玉城外险遇刺的消息,显得十分意外。
“查出来是谁干的了么?”
“未曾查明,听说谢鲸也是接到匿名的举报信,才带兵前往的,刚好就把那伙人来了个瓮中捉鳖,直接全部绞杀,一个活口都没有。”
“他敢私调军队?”
景泰帝再次意外,并有淡淡的不悦。
只要是皇帝,就没有不对兵权在意的。
任何敢于私自调兵的行为,都是对皇权有着潜在威胁的存在。
赵全道:“听说谢鲸和靖远伯私交甚密,又是个粗人,所以一听说贾宝玉有难,便二话不说就带兵去了。”
“这些目无纲纪的丘八……”
景泰帝有些不能理解,这样不懂规矩,行事粗枝大叶的人,是怎么在太上皇一朝坐到高位的!
要是换做他,早就给他撸下来了。
在他眼中,将领,就该是王子腾那样,粗中有细,刚毅而不失温润才好。
莽夫,都只配做大头兵……
“陛下可是要对谢鲸问罪?”
赵全适时问道。
身为皇帝的刀,就要在皇帝需要的时候发挥作用。
像谢鲸这样的货,只要他想弄,分分钟就能给他搜列出几十条罪状出来。
景泰帝想了想,最后摇摇头,“不忙,不忙……”
不能操之过急,眼下,他还有太多更重要的事要做,不便为这些小事分心。
“将长安县令革职,并着刑部和大理寺审查此案,告诉他们,十日之内查不出结果,朕唯他们是问!”
京城的官儿虽然光荣,同样风险也大,就比如长安县令,他的辖区就在京城内外,内里有顺天府管着他插不上多少手,就只有城外了。一旦任何一个贵人在他的地盘上出了事,他都要担责任。
上次是二皇子在城外遇刺,事情还没查个水落石出,这次又是靖远伯遇刺。
接连两件事,撸掉他的官身,貌似一点也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