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后的荣庆堂,贾母未免抱怨几句贾宝玉逞能,一点也不知道顾家之类的话。
被王熙凤、李纨等人笑着说了一番,才作罢。
……
皇城内,二皇子的府邸。
二皇子已封齐王,按礼制,亲王府,可设置从属官数十名,府兵一千。
当然,一般没有王府会将这些设置齐全,一来是为了避嫌,二来,也是减少开支。
二皇子亦然。
他只设了数名府官管理府内外事宜,但是这些,无一例外都是他的心腹。
此时,他便召集了他最信任的几个,在书房内密议。
忽见一名高大的遮面男子走进来。
其他人也并没有诧异之色,他们都知道这是二皇子身边最信任的人之一,传言,二皇子私底下组建了一股强横的势力,便是交给这个永远穿着褐色衣袍的人负责。
连二皇子都尊称其一声“陆先生”。
那陆先生走到二皇子身边,低声密语了数句话,就见二皇子沉俊的面容一变,而后竟站了起来,惊道:“当真?”
陆先生点头。
二皇子脸上一阵阴晴变化,忽然对底下人道:“你等近来都小心行事,如无必要,最好不要出王府。好了,都下去吧,本王和陆先生另有要事相商。”
“是。”其他人全部起身,与二皇子一礼之后,告退离开。
“你的人确定是他?”
“确定是。”
二皇子走出案首,目光盘桓起来。
“殿下要去赴约么?”
二皇子有些迟疑,这个时候,他应该好好待在王府哪里也不去的最好。
可是……
他必须去。
……
太上皇今年已经八十岁了。
人老了,总是怯寒,所以,哪怕时已入夏,晚上太上皇还是会放一盆火在殿内。
熙园的炭火,都是最好的银霜炭,燃烧起来既没有烟,也不会烧的劈啪作响。
此时的太上皇,只披了一件淡黄色绣金龙披风,安静的坐在大楠木凉椅之上,看完了手中的一份名单,而后随意的放在火盆上,慢慢点着。
火红色的火光,隐射出太上皇那布满沧桑的脸。
冯祥走过来,看太上皇面上有些冒细汗,便将火盆挪远一些,忽闻太上皇道:“你说,他才死了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就盛怒难平。
可是,朕当初死了那么多的儿子,为什么朕还是好好的活到了今日,冯祥你说,朕是不是是个无情的人?”
冯祥便道:“老皇爷当然不是无情的人,别人不知道,奴才等还不知道么,当初那些事,对老皇爷的打击有多么大。
只是老皇爷胸怀天下,始终以江山社稷为重,血脉次之,才能一步步将大玄开拓至如此强盛的地步。
老皇爷,是千古圣君。”
太上皇闻言笑了笑。
“让你查的事,可有进展?”
冯祥闻言,立马弯腰请罪:“奴才无能,那苏玉成只是个孤儿,没有任何亲人。连收的那两名干儿子,也一早就被陛下处决了,奴才等还在暗中访查,尚没有任何线索。”
太上皇摆摆手,他本来也没期望这么短的功夫冯祥就能查出答案来,所以只是问道:“那你觉得,那苏玉成临死噬主的话有何含义,皇帝,绝后?”
“奴才该死,奴才不知。”
开什么玩笑,皇帝绝后?那二皇子、三公主、四皇子、五公主是什么?
就算真有什么想法,也不敢乱说的,这种关系到皇室血脉的事,随便说错半个字,都是死罪。
见冯祥都吓得跪下了,太上皇也不为难他,撑着扶手站起来,只是道:“查查吧,查查,说不定就都明白了。”
冯祥点头,也连忙搀扶太上皇往寝居内走。
“你明日一早去给靖远伯传旨,让他乖乖去给小九当义子。不识抬举的小子,满京城的数,不知道有多少人做梦都想巴结小九,他有什么可骄傲的,难道给小九当义子还亏了他不成?
偏偏去给人家当什么守孝子,哼。”
突闻此言的冯祥,差点没笑出声来。
连忙应声点头。然后心头想到:小爷呀小爷,您这算是牵着不走,非要人赶着才肯走呀。
不过,这天底下,怕是也只有您,才能让老皇爷这般操心了,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