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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溪是真恼汝宁郡主的。汝宁郡主这般不知收敛和知足。
当初古青羽就该生个女儿,如今倒是能安生些。她这个皇后都还不曾替自己的儿子谋划什么呢,古家倒是这般急不可耐了。果真是这两年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所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吗?
汝宁郡主被杨云溪这般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自是不痛快的。而且提起了古青羽,汝宁郡主的面色也就更加的阴沉了。
杨云溪也不管汝宁郡主是个什么脸色,直接便是道:“以后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却也是休怪本宫不讲情面!有这么一个野心勃勃的外家,对阿石来说不是什么好事!真到了那个时候,本宫也不介意让阿石没有这样一个外家。”
“你敢!”汝宁郡主再忍不住,霍然起身怒目而视。
杨云溪微微一笑,挑衅般的将眉头微微一挑:“本宫为何不敢?”
“古家自开国以来,也不知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又有多少人死在任上!就算皇上宠爱娘娘,却只怕也不会只因娘娘一句话,就如此寒了老臣的心吧?而且,长生毕竟才是皇上的结发妻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娘娘还是莫要这般大的语气才好。”汝宁郡主面色阴沉的撂下这个话。
杨云溪叹了一口气,末了就笑了。而后微微摇头:“所以,郡主这是在威胁本宫吗?”
“老身不敢,可娘娘也莫要吓唬老身才是。”汝宁郡主如此言道,整个人都是显得阴森:“古家纵是没落了,可是廋死的骆驼比马大,古家怎么也比杨家要强一些。而且,娘娘纵然如今身在高位,可是却也别做那白眼狼才好。”
杨云溪听着这话,胸腔里倒像是有一把火慢慢的就烧了起来。不过胸口便是这般的几乎快要灼烧起来,偏偏她面上仍是平静无比的。最后她冲着汝宁郡主微微一笑:“我是承了长生的恩,可是我自问却是并不欠她什么。就算我真欠她什么,我自也是该还到她身上,或是还到阿石的身上。又如何干古家的事儿?”
“若无古家的帮衬,娘娘以为果真长生就能帮到您了?”汝宁郡主慢慢笑了,只是笑容并不到达眼底,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的阴沉可怖了一些。
“这么说来,郡主还真的是非要本宫报恩了。”杨云溪轻笑一声,压下心头的情绪,而后便是轻声道:“只可惜,若是郡主果真一意孤行,那么本宫倒是宁可做个不知恩图报的白眼狼了。”
杨云溪这话倒是真的。真真儿的她就是这样想的——古家就算当着天下人说她是白眼狼,那又如何?她还是宁可要阿石好好的。
“你们一心想要那些权力,不惜用腌臜手段来达到目的。你们自己脏,可别弄脏了阿石!”杨云溪说完这一句话,便是又坐下了,端起茶盏来,朗声吩咐:“本宫累了,送客罢。”
汝宁郡主自然也不好强赖着。当下便是告退了。